笑着看了看冉倾珞,冉倾珞也是甜甜一笑,道:“阿哥,快走吧。” 史云扬嘿嘿一笑,道:“阿妹先走。” 众女听到两人说话,都是掩嘴一阵嬉笑。冉倾珞脸一红,径自提着裙子走了前面。 罗啸成却是哈哈几声大笑,惊起了山间的几只云雀。也抬腿走在韩仑前面。韩仑此时变成了四人中的最后一个,他转过身来不住的跟阿巧搭讪。待得两人说了几句话,前面三人却走得远了,韩仑一阵小跑追上他们。几名少女也是小跑跟上。不一会儿韩仑又有话讲,引得众女一阵欢笑。待得发现,史云扬三人又走得远了。几名女孩子对韩仑十分有好感,到后来,众女都改口叫韩哥哥了。特别是阿巧,看着韩仑的时候笑得特别甜。不过韩仑也没放在心上。就这样跑跑跳跳,一路上欢歌笑语。听着出谷黄莺似的情歌,几人终于来到了苗寨门口。 这苗寨的入口极是隐蔽,箐黑林密,鸟道蚕丛。出了这小树林便是真正的苗寨了。但见一片斜坡上已经被垦出了一片一片梯形平地,上面建着百十座古朴木楼。有些地方不便开垦,也便建起了吊脚楼。山坳之间流淌着哗啦啦的溪水,上边拉着晃晃悠悠的荡桥。寨中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碉楼,浑身漆黑。便是这山寨之中唯一的高地。 村子里安静祥和,人们都在劳作。妇女们身着白衣,裙摆不过膝,头上裹着嵌着银片的花布,看来甚是美丽。不时有几只鸡咕咕地从几人身前跑过,身后跟着一大群小黄鸡仔。 阿巧几人跟着韩仑赶上来,稍稍喘了口气,几名少女双手做成个喇叭状,齐声呼道:“有客人来介——” 不多时只听得寨子中传来一阵婉转的歌声,只见十几名穿着大花便衣、黑邹裙,腰间系着花围腰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们头上戴着银花,插着银梳,带着银耳环,身上亦是缀满了银饰,十分耀眼。一路出来手拉着手,身形摇摆,每个人手中拿个小鼓,有的拿了个长笙,口中唱着动听的民谣。 “苗山飞来多丝鸟,苗寨迎来千里客。吹起笙歌跳起舞,苗家酒香敬宾朋。”这些苗家姑娘自小喝着山泉水长大,嗓音悦耳清甜,含羞带露,听得人甚是舒畅。忽然间,长笙和鼓声一同响起。最里边的女子开始起舞,轻歌曼舞间,只见四名头裹葛巾的男子送出四杯酒来,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四人面前。 四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阿巧跑过来高兴地的道:“客人们请进寨子。” 一行四人惊叹于这苗寨的礼仪,也是感到异常高兴,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热情的接待了。 苗家人热情好客,中午寨子里便已经摆起了六七桌丰盛的宴席。史云扬一行四人入了座。才发现这桌子上摆上的一半都是米酒。不多时,只见寨子中的老者,小孩都已经到来,除了上菜的女孩子们,屋子里差不多坐上了六七十号人。 宴席伊始,四人面前的一位老者站起身来,端着土窑碗,举起面前的酒缸倒出了一碗飘香的黄酒。老者将酒碗双手平举过胸,朗声道:“四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请畅饮我苗寨的酿酒。” 四人也是同时起身,老者敬酒,自当敬重。四人亦是一饮而尽。不多时,这位老者便将宴席正中的四只鸡心分别夹到四人碗中。罗啸成哈哈一笑,道了声谢,便动筷要吃。韩仑急忙将他拦住。 罗啸成眨眨眼,道:“韩少爷,你干嘛?” 韩仑悄声道:“这鸡心不是给我们吃的。” 说着,韩仑起身对老者施了一礼,道:“我等迷路荒山之中,偶遇此处,是为不速之客。寨中老小实在热情,我们已是高兴得很。这颗心乃是大家的热心,不过也是我们的诚心。此番回敬给诸位老人,希望众位老人长命百岁,心中明朗。” 一席话说完,韩仑便将这鸡心一分为八,平分给了在座的八位老人。韩仑此举顿时便赢得了满堂喝彩,一排掌声。那几位老者亦是眉眼齐开,甚是高兴,对韩仑赞赏有加。剩下的三人见礼仪如此,也都是将碗中的鸡心一分为八,各自分给其他桌席上的老人。 韩仑似乎对此间的礼仪十分熟悉,礼数周到地令这寨中的本地人也都是十分惊讶,许多礼节,可以说是苗族人特定的礼仪习俗,韩仑都是一清二楚。如此一来,几个年轻的女孩子也便对韩仑是刮目相看。 如此能言善道,礼仪举止风度翩翩的少年,众女看在眼中,脸上都不免泛出一片潮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