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有分晓。” 梁婧闻言却担心地说道:“关帮主这般回去,恐怕会是羊入虎口。正中他们圈套吧!” 关怯答道:“我大哥尸骨未寒,如今我若不出现。却正好说明我心中有鬼。我偏要光明正大地回去。看到底是谁要算计关某。” 梁婧答道:“关帮主若是清白,自不怕前去对质。这番行为却也合理。我碧游宫向来与贵帮交好。如今,戴副帮主罹难。我等也需前去拜祭。不如我们便一起前去,看戴副帮主到底为何人所害。” 萧灵也答道:“哈哈,萧某人既然已经置身其中。便前去为关帮主做个见证。如若这戴副帮主确实是前日遇害,当不是关帮主所为。” 关怯闻言,对着梁婧、萧灵等人一拜:“关某不才,承蒙你们如此对待。实在是感激不尽。” 梁婧、萧灵立即将关怯扶起。当下梁婧叫船夫掉了床头,众人便向城陵矶而去。 诲照顾。教以武学,做人的道理。使得关怯在弱冠之年,便以一身武艺享誉武林。两兄弟平日相互扶持照顾,相处极为融洽,直到江月柔的出现。江月柔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戴旋天在处理一起帮中事务时,与其相遇。两人彼此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在进行了一年的来往后,两人便托了媒人,定了婚事。大婚之日,戴旋天宴请了亲朋好友,满座一堂。走完仪式,拜了亲。在众人大闹洞房时,关怯见到了江月柔,当场为其美貌迷倒。在洞房里,这关怯表白了倾慕之情,令得戴旋天极为难堪。众人一开始本以为关怯酒后乱言,将其拉出洞房。却不想,这关怯在门外守了一夜。满嘴尽是痴恋之词,害得戴旋天夫妇新婚之夜彻夜未眠。如此还不为过,自这一夜后。这关怯便似被迷了心神。整日缠绕着江月柔,足有一月有余。这番行为,自然惹得戴旋天大怒。然而不管戴旋天如何发怒,这关怯只是迷恋不已。自这以后,两兄弟之间自然多了一层隔膜。关怯对着江月柔痴迷了一个多月后,不知如何,也似乎醒悟过来。心知对不住戴旋天,于是便离开了城陵矶洞庭帮总舵。终日在洞庭帮地界游荡,管些不平之事。这一来,却使得其在民众中现象大好。只是其对美女迷恋之事并无改观。这番在民间游历,每遇其倾慕的女子,便要痴缠一段时间。这一习惯,被这一代人所知后,这‘美人醉’的名字便流传开来。 关怯脑中闪现着这一生中与戴旋天相处的日子。那如父亲般的教诲;那胜过亲兄弟的关爱照顾;那无怨无悔为关家尽心费力的忙碌。虽然自己私自出走,但在关怯心中,戴旋天便是他最大的依靠,最敬畏的人。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那伟岸的身体会倒下;那精明倔强、炯炯有神的眼睛会合拢睁不开来。 江月柔,从关怯在其大哥洞房里见到其面容的那一刻,他便认定。这个女人是他宿命里的人。上天造人,总是成对成对制造,然后将他们扔入漫漫人海。于是每个人伴随着一生便都有一个宿命里的人活在心中。江月柔便是关怯心中的宿命里的人。见到江月柔的那一刻,关怯便失去了一切的控制,只剩下了内心的狂热。那一刻气血上涌,冲入大脑,堵塞了一切的思维。只有那柔弱,美丽的身影占据了他的一切。这种迷热一直持续,直到大哥的发怒才在关怯大脑里唤起一丝清醒。当这种清醒越多时,大脑里的痛苦也越多。心里放不下那身影,也不愿大哥难堪。无奈之下,只得选择离开。只是大脑中江月柔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于是关怯在人海中寻觅,毎有发现与江月柔气质美貌相似地女子便追随痴恋。只是这些人都不是江月柔,在其缠绕一段时间发现了与江月柔的不同,便会憾然离去。 江月柔去了,这世界上便再也不会有关怯迷恋的那个身影。她的离去也将带走他心中的那种宿命之感。这种痛苦,令他非常难受,甚至无法相信事实。若她活着,他还有寄托,还有思念可以安放。若她离去,他便失去了一切的方向,变得一片迷茫。 此时的关怯,坐在船板上。满眼无神,嘴中迷糊着发出呼喊:“大哥,柔儿” 萧灵和柳依絮望着这憔悴万分的男子,虽然难以明白其心,然而从那近乎绝望的声音中也听出了那撕心的痛苦。 萧灵望了一眼关怯,随手解下身上一直携带的竹笛,放于嘴边。 笛声轻响,轻敲心门,却正是那首《雨声》。 雨点飘下,稀稀落落,点点滴滴,带起无尽的愁绪飘飞;大风吹起,刮起满地沧桑,带起大片乌云;暴雨倾盆,倾泻出万丈雨幕,洗尽了天地迷雾 笛声中的关怯也渐渐起了变化,无神迷茫的双眼轻轻闭上。随着笛声的转动,关怯那痛苦的脸色渐渐褪去,慢慢升起的是一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神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