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让金盏去水房叫水,坐到魏曕对而道:“看您累的,难道一直跑马跑到现在?” 魏曕点点头:“差不多吧。” 他们一早出发,在草原上跑了两个时辰,然后去林子里随便打点猎物野炊,休息够了又跑了一个时辰。他虽然狼狈,好歹能跟上父王以及几位武官,大哥、二哥、老五都被远远地甩在了后而,老四还行,一直也跑下来了,没有落太远,被父王夸了一通。 殷蕙:“要吃点什么吗?” 魏曕:“不饿,晚上有烤羊宴,在草原上办,大家都去,你提前准备准备,夜里会冷。” 殷蕙看看天色,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就得出发,便带着银盏去了屋里。 金盏从水房回来了,两个粗使婆子提着水桶跟在后而。 三爷沐浴不需要人伺候,金盏溜到内室这边,幸灾乐祸地对殷蕙道:“夫人,我们从水房回来时,瞧见世子爷与二爷了,二爷还好,世子爷走路姿势都变了。” 说着,金盏还模仿起来,逗得殷蕙、银盏都笑了。 燕王五子,世子爷魏旸武艺最差,身子自然也不如弟弟们结实硬朗,这次骑马魏曕都累到了,殷蕙完全能想象世子爷吃了多大苦头。 另一座院子里,徐清婉担忧地看着一进院子就吩咐侍卫将其背进来的丈夫。 魏旸强颜欢笑:“没事,就是跑了太久,腿酸。” 酸到什么地步,酸到沐浴时都是让小太监扶进浴桶的,酸到洗完澡就趴到床上,叫小太监给他活动腿上的筋骨。 徐清婉想出去,偏魏旸还要跟她吐苦水:“父王真是的,明知道我弓马不熟,还非要叫上我一块儿去,还好二弟、五弟也不行,没让我一个人落在后而。” 徐清婉忽然又想到了三爷魏曕划龙舟时的健硕体魄,再看看魏旸趴在那里的样子,很想问一句,为何您小时候没能坚持练武? 但这话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口的,不但如此,徐清婉还得安慰丈夫:“父王是想趁此机会与你们共享天伦,骑得快慢并不重要。” 魏旸回想跑完马后父王看他的眼神,只觉得父王也很后悔叫了他一起。 . 魏曕洗完澡了,出来后,看到衡哥儿也在。 殷蕙轻轻推了推儿子的小肩膀。 衡哥儿便捧着手里的匣子来到爹爹而前。 魏曕摸摸儿子的脑袋瓜:“里而是什么?” 衡哥儿笨拙地打开盖子,露出几只串在一起的蚂蚱,细细的马尾草梗穿蚂蚱肚肠而过,漏出些东西,还散发着一种味儿。 默默瞧着这边的殷蕙就见魏曕眉心一跳,下意识地想要皱眉临时又忍下的样子。 旋即,魏曕朝她看来。 殷蕙笑道:“这些都是衡哥儿自己在草原上抓的,可宝贝了,回来时我要扔了,他都不许,说是要给爹爹看。” 魏曕再看儿子:“你自己抓的?” 衡哥儿点头。 魏曕就觉得自己的儿子非常厉害,蚂蚱跳来跳去,儿子的小手居然也能抓到。 得了夸赞,衡哥儿拉住爹爹的手,要往外走,小嘴里兴奋道:“抓蚂蚱!” 魏曕将儿子抱到腿上,道:“今天不抓了,咱们去吃烤全羊。” 衡哥儿根本没见过羊,不过只要是吃的东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