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官职。可若是你真正掌握了吴成留下的人手,你的将来,不可限量。” 云来的眼神很坚毅,“属下只要能追随在殿下身边,已经是心满意足,卫率一职,也远远超过属下所想。” 而且,云来没有说出口的理由是,自己一旦开始算计人心,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陷进这样的漩涡。只要某一天,自己有了私心,就算周元宁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的心也会不安。还不如一开始,就安安份份地做一个小小的侍卫。 周元宁轻叹一声,“罢了,你去做事去吧。” 周元宁知道,别看云来平日里寡言少语,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即使生命受到致命的伤害,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此刻,是维夏在近身伺候,她自然注意到云来出去时,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当她进屋时,正好瞧见周元宁正默默得品着茶,不由得开口问道,“殿下,云大人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周元宁放下茶盏,“你看见了什么?” 维夏有些娇嗔,“奴婢能瞧见什么,只是以前,云大人见到奴婢,都会和奴婢说说话,今日,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奴婢当然觉得奇怪。” 周元宁起了好奇心,“云来平日里都和你们说些什么?” 维夏歪着脑袋,仔细回忆,“说起来,都不是什么大事,不是问问殿下今日用了药没,就是问问屋子里的碳可充足,别冷着殿下。” 周元宁原本低落的心情随着维夏这些话,慢慢地回归。当日,从法场上救下云来,是云来的好运,也是自己的好运。 周元宁重展笑颜,有意开着维夏的玩笑,“行了,说了旁人这么多,你可看到,孤面前的茶点可都没了,还不快去制些来。” 维夏的胆子也大,周元宁这样说她,她也能胆子为自己辩解,“这些糕点,向来都是佩秋姐姐负责的。奴婢的手艺,殿下是知道的,连佩秋姐姐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殿下要真想试试奴婢的手艺,奴婢自然不会藏私,小厨房有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必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维夏说这话的时候,甚是娇俏,逗得周元宁差点笑出了眼泪,“你这促狭鬼,孤是什么人,你还敢说孤的不是?” 维夏扭过头去,“明明是殿下先说奴婢的,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话,殿下您冤枉人。” 周元宁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好好好,孤说不过你,去让你佩秋姐姐过来,孤让她去制些点心,她总不会推辞吧。” 维夏脸上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那可不一定,佩秋姐姐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像是有什么瞒着奴婢。” 周元宁道,“你怎么不去问问?” 维夏嘟囔着嘴,“奴婢可不敢,佩秋姐姐是司闺,奴婢比不过她。” 周元宁道,“这就是小孩子脾气了,你们共事许久,只要不是要紧事,佩秋总不会藏着掖着。” 维夏的嘴巴都快翘上天去,“殿下总是帮着佩秋姐姐说话,奴婢可没脸了。” 周元宁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维夏的额头,“你这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多心思。” 维夏揉了揉被周元宁触碰的皮肤,“奴婢只是瞧殿下闷闷不乐,才想着逗殿下笑一笑。” 周元宁微笑道,“是和陶陶学来的吧?” 维夏红着脸,没有说话,只轻微地点了点头。 周元宁道,“难为你有这份心思了。” 维夏道,“以前在江州的时候,只要有陶陶在,殿下总是笑着的。有的时候,奴婢也很羡慕陶陶,陶陶年纪小,能不经脑子就说出话。而就是这样的话,总能让殿下欢喜。” 周元宁道,“好了,别在孤身上费这些心思了。” 维夏忙道,“是奴婢做得不好吗?” 周元宁笑着说,“不,你做得很好。可孤总不能只听让人愉悦的话,这世上,还是不开心的事,占大多数。” 维夏一点也不赞同,“殿下胡说!明明奴婢和陶陶在一起之后,奴婢每日都很开心啊。” 周元宁的笑容里,添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因为你是维夏,你有陶陶。而孤是太子,是孤家寡人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