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傅你还兼着刑部尚书的职,要有他批的案最好了。” “我想着,昨天上的奏折,这两日应该就要发作。如今又是行斩刑的时候,不如去法场碰碰运气。” 周元宁继续说,“那个叫云来的,本没有那么容易判刑,他年纪小,而且才几天,就判了死刑,急着斩首。他们胆子到大,好不容易找了个有继母的罪犯,也不知许了他父亲多少钱,才去告自己儿子。” “那咱们倒是好运气,一去就碰上了。”王景略还是不明白,“你把我和吴成的名号戳出去了,其他府里不会有意见吧?” 王景略口中的其他府,就是除王家和吴家以外的其余十家。周元宁又是一笑,“那又怎么样?吴家有我姑姑,王家和其他府里联系的也不是你父亲,你俩又是小孩子,谁还会来问?都只会认为是你俩调皮,不小心,坏了他们的好事。” 王景略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不过,那个叫云来的都免了死罪了,他们还会参姜太傅吗?” 周元宁摇着扇子,慢慢走进月华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奏折早就送到父皇面前,此事绝对不会轻轻放下,你就看着吧。” 第二日,正是大朝,皇子们上午没有太傅来授课,一个个都窝在自己寝宫,等到太傅们下了朝,才过来。 吴成好不容易挨到下午,紧张极了,手心里都冒着汗,对周元宁放着狠话,“今天我要是再背骂了,周元宁,我说到做到,我真的不来了。” 周元宁早就得了消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吴成,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我什么时候诳过你。” 吴成明显不相信周元宁的话,“周元宁,你还敢说,我被你害得还不够吗,这一年到头的,我要是哪天没受点伤回家,我都得烧香拜佛。” 说话间,姜太傅来到三人面前,对着吴成鞠了一躬,“吴家小子,老夫,老夫,”姜太傅有些说不下去,“你昨日做的事,可是救了老夫的命啊。” 吴成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姜太傅唱的是哪出,忙侧过身去,“太傅,学生受不起您这礼啊。” 姜太傅也知道,吴成昨日怕是无心的,只是碰巧,救了自己,要不是他,今日这一番,几乎所有御史都在参他不孝,还好有昨天的例子,又是从吴家人和王家人嘴里说出来的,有惊无险,这事也就过去了。 走进学堂,吴成还是不明白,“诶,姜老头是怎么了,老糊涂了,我都反了他,他还谢我,这天难道变了?” 周元宁捂着嘴直笑,“你真有意思,景略,你告诉他。”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吴成听完,又是大声叫唤,“好啊,你俩瞒着我那么多事,还好意思!” 台上的姜太傅又是眉头一皱,“吴成,禁言!站后头去。” 这下子,不仅仅是周元宁和王景略,其他皇子和他们的伴读们都捂着嘴偷笑。连续两天,吴成都被罚站,这等好玩的事,还是头回遇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