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兄不在,倒是白走了一趟。” 交谈间,吴恒也渐渐不再那么拘谨,觉得眼前的公子哥面目可亲,不像国子监的那些,瞧不上自己这样的人。 屋外,人未到,声先至,“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我这,怎么,今日又有什么事吗?” 是吴成。吴成刚从府衙里回来,官服还没来的及换下,一听到侍女来报周元宁来了,就急急忙忙赶过来。 吴成一进书房,面带喜色,不过看到屋里出现了旁人,脸拉了好长,“吴恒,你跑到这干什么?” 吴恒一下就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成兄,在下只是想问你借两本书。” 吴成很是不屑,“什么书,嫣儿,拿了给他。” 周元宁看吴成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吴成平日里也不会如此阴阳怪气,有心想调和,却不知怎么开口。 吴恒从叫嫣儿的侍女手里接过两本书,急匆匆地离开了书房。 见四下无人,周元宁才问,“这是怎么了,那个叫吴恒的有何不妥?” 吴成灌了满满一壶茶,压下心中的怒火,“看见他就来气。” 周元宁不解,吴成之前在周元宁面前,只夸过一个吴姓人,那就是吴恒。 吴恒家境清寒,父母早亡,只有几亩薄田得以糊口。还好,吴恒是个读书种子,也耐得住苦寒,十六岁,就考取了举人。吴府见吴恒有些能耐,就把他安排到国子监,希望他能有一番作为。 “国子监说不去就不去,要不是我去求祭酒,他早就被赶出去了。” 国子监是大周传授经义的最高学府,收的学生都是各州乡试名列前茅的举人,或是宗室、外戚亲属及诸功臣三品以上官吏的兄弟伙子孙。国子监对学子在年龄上也有要求,只收二十五以下的入学。若是超过,哪怕你学问再好,家中再有权势,国子监也不会收。 国子监在年轻士子心中可谓是圣地,只见过求之不得的,哪里见过吴恒这样不愿意去的。 “这是为何?我瞧他言行举止也算得体,也不像会闹事的,可是有什么难处?” 吴成将茶盏重重地砸在桌上,“难处?他还能有难处?他是缺钱啊,还是受人欺负啦?吴家的名头摆在这,谁还敢给他气受?” 周元宁复又斟上茶水,“行了,或许吴恒有难言之隐,他离了国子监也在读书,消消气。” 吴成喝了两口,语气渐渐平缓,“我不是气他不愿意去国子监,我是气他不愿意跟我讲实话。有什么事,说出来才好解决,压在心里,能解决什么问题?我瞧他这样,过两年的会试能有什么好结果,白白浪费了国子监的名额。” 周元宁好生宽慰,“行了,就算他有错,你也别那样待他,今日我来了,晚上你去准备一桌酒席,有什么话,边吃边讲。” 吴成实在不想理睬吴恒,可周元宁的话他不得不听,只好命侍女嫣儿去请吴恒。 吴成恢复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我还没问你,你今日怎么想到到我这来?那日的气都消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