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接着说,“至于陶陶,微臣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排。” 周元宁叹了口气,“难怪他如此不安。”周元宁想了会,“罢了,让他和燕来一样,先去你手底下当个小兵也行。你先去看看,他要是实在不行,孤再给他找个别的去处。” 像是有些为难,云来思索了片刻,“恕微臣多嘴,殿下您安排陶陶去微臣那,陶陶怕是也不习惯,微臣那里,每日训练都很辛苦,陶陶从来都没习过武,他怕是受不了。” “孤也知道你为难,只是,维夏的心思可全在他上面,孤也不忍心啊。” 云来建议道,“若是殿下有心,何不把他同维夏姑娘安排在一起,也好全了殿下的心思。” 周元宁思考了片刻,想到维夏已经被佩秋安排到掌正的位子,不如让陶陶去典仓署或是司藏署,做不了从九品的丞,倒是可以从典事做起,将来一步步的,当个令也可,也不算配不上维夏了。 “哈哈,是孤糊涂了,若是没云来你,孤还想不到这层。”周元宁站起身来,拍了拍云来的肩,“是孤钻牛角尖了,原本是想着武官那边,容易出头,没考虑到陶陶的情况,今日,还得多谢云来。”周元宁作势就要向云来行谢礼。 “微臣不敢。”云来低下了头,不敢受周元宁的礼。 “你呀。”周元宁没有再说下去,云来也实趣地退下。 一夜无梦。佛寺悠远的诵经声伴着周元宁睡去,又伴着她醒来。 一大早,佩秋和维夏在伺候周元宁用早膳,周元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维夏说,“维夏,你去把陶陶叫过来。” 维夏一惊,完全没想到殿下会在这个时候要见陶陶,她怕是殿下还在生陶陶的气,不由得恳求道,“殿下,陶陶知道的少,您就别......” 周元宁瞥了一眼维夏,“怎么,孤还没给你俩赐婚你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维夏脸一下子就通红,“殿下。”说了这两个字,再也说不出话。 就连佩秋在一旁,也在捂嘴偷笑。 “平时你的话可最多了,今日,怎么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周元宁打趣道。 “羞死人了,奴婢还年轻,说什么嫁不嫁的事。” “哦,佩秋,这话你可记下了,等到那天维夏反悔了,你得做个见证。” 佩秋连忙接上话,“可不是,维夏都这么说了,殿下还不赶紧的,别耽误了陶陶。” 听到“陶陶”两个字,维夏的耳朵根都要红了,这张脸如红霞一般,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行了,孤不逗你了,还不赶快把陶陶叫过来。”周元宁停住了对维夏的打趣。 维夏听到这话,行礼都顾不上,一溜烟地跑开了。 维夏去叫陶陶的时候,陶陶还在喝粥。一路上跑来,维夏有些喘,“陶陶,殿下让你过去,赶紧的,别让殿下久等。” 陶陶麻利地喝完粥,看到满脸通红的维夏,不由得好奇,“维夏姐姐,你这是怎么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