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想见的人出现脑海,表哥马得昌与他呼朋唤友,关起房门讨论哪个丫头最香哪个丫头最白......栾景双手捂脸,在儿子中举的喜信之下,他没法再回想。 脑后忽起北风响,栾景本能闪避,双手放下来,吃惊的见到马得昌出现在面前,一脸胡碴的他满面怨恨,双手握着利刃。 栾景抬双手重新捂脸:“退走退走,”再一想不对,当年的马得昌是少年,眼前的马得昌从年纪上看是真的。 他及时放下手,及时又避开一刀,栾景惊出一身冷汗,见刀再次迎面来,拿出力气握住马得昌双手,叫道:“你要杀我!” 马得昌恶狠狠:“对!” “那年我去新集,确实是为帮你。”栾景紧急之中想到的还是辩解,如果当时他有娶才女的心,也就不用难以面对英哥母子。 马得昌咬牙:“我知道,知道我去年去哪儿了吗?我往新集重新打听一遍。哼哼,提到陆娟娘还有人骂我,提到祁家嫁入京里的亲事却有人称赞。表弟,我哪里不如你!投错胎不是小侯爷,这是老天的错。这是你的错,这是舅舅的错!” 自从马得昌陷害贵生事件暴露,马得昌就从京里消失,马为夫妻找了又找,姑太太几乎哭瞎眼睛,也没有找到马得昌。 南阳侯本来恨的不想再认外甥,一直找不到也只能帮忙,结果马得昌像从天地间消失,亲戚们只能猜测他遇到歹人,被抛尸被毁尸等等,谁叫他时常出入的不是好地方,风月场所坏人最多。 原来,气不过的他去往新集。 刀不住的往下扎,栾景用力往上抬:“你既然知道我是一片当表弟的心,为什么还要杀我?” “因为同样的事情你比我光彩,你功名利禄什么都有,儿子又中举,我呢,我官职也就不成,家产也光了大半,我不能看着你好好活着。”马得昌拼命的时候眼圈发红,像一匹残忍的狼。 栾景这时候想到看周围,他光顾想着心事大意了,走在背街小巷子里,全街没有门,全是院落背后墙壁,连个窗户也看不到。 他试着呼救,北风压住呼声,这下子只能同样自救。 两个人在风雪里一个往下压,一个往上抬,来来去去十几个回合,巡逻的快马声自风中传来,马得昌丢下刀,一转身跑出巷子,栾景冷不防闪了个空儿,向前摔了个狗啃泥,刀子甩在一旁的雪中。 京都护卫到身边:“你怎么了,还好吗?” 栾景吃力站起,先看到刀子隐入雪中,心头猛的一松:“我没事,走路摔了,就是这样。” “我刚才看到有人和你打斗,那人你认识吗?” 栾景酸楚的道:“认识,是我表哥,不过不是打斗,是他放荡,我教他学好,他不肯听,就扭了几下。这位大人,请放过他吧,可怜他已一无所有。” 栾景在雪地里茫茫行走,喃喃道:“他虽有父,他虽有母,他也有进学的儿子,他也有家宅妻子。但没有志气再无骨气。可怜他已一无所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