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迪娅看了看监控摄像的位置,之前说了这么多,她也已经豁出去了,就当眼前这个男人真的能够掌控这个房间吧。她恨声道:“当然是他。除了他还有谁呢? 我这一辈子遇到过很多对我有兴趣的男人。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绝对是最卑劣,最无耻的一个。我的弟弟现在还没有完全伤愈,有一条腿已经治不好,变残了;我的妈妈脸上留下了一条怎么都擦不掉的疤,她才40多岁,原来那么爱美;我父亲因为某种审问药剂的关系,视力大幅衰退,现在每天要带着特制眼镜,才能够勉强看到终端上的字。这些都是他带给我的东西。” 克劳迪娅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开始流淌。叶阳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还是有些同情。 “原本我也认了,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如果他真能好好待我,给我家庭足够的补偿,我也认了。 但现在他要我到牢房里来做这样的事情,我读了那么多书,奋力杀进城主府做事,不是为了当这样的工具的……,我,我真的好恨啊!” 克劳迪娅攥着拳头想一拳打在门上,但碰到门的时候又慢了下来,变成了轻轻的一锤,归根到底她也只有在不会被发现的时候才敢说这样的话,“让你笑话了,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这些话也从来没对别的人说过。就连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跟他们说这些,他们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叶阳道:“你知道一开始他是怎么把你弄进监狱去的吗?”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对我表现出超出同事的好感,我那时就有些担心,但是他是我们秘书处的直属领导,城主的亲信,而且你知道他的权力有多大。我想能够保持距离,又不能做得很明显,有的时候甚至要逢场作戏一下。但是……,我绝没想到他会那么做,他后来一定是暗示了什么权力部门,让他们把我牵扯到某个案子当中,这种别人眼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对他不过是一句话。” 叶阳明白过来,也许一开始张哲星还真不是故意的,但是发现了林婉的局之后,就顺水推舟了。他甚至不用说一句话,只要一个暗示,自然会有人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林婉肯定也没想到,她的小小报复,会引来这样的结果。 “那你现在已经呆在这个房间里了,你准备怎么办呢?”叶阳又走近半步,在稍近的距离上盯着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警惕地看着叶阳:“你想做什么?” 叶阳道:“我只是好奇,刚刚这些话,是不是本就是你说服我的手段。如果我还是不愿意告诉你什么,你又会怎么做。” 克劳迪娅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抹去眼泪,然后将它挡在自己口鼻之前,就好像它能挡住对方的逼视:“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 “也许……”叶阳将手撑在克劳迪娅的头侧,他明明浑身无力,但还是占据了主动,“但真话也不代表你没有目的。一出即兴的苦情戏如果能够打动我,对你来说也很不错,对吧?”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