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初的招待所,条件可想而知。 屋子里有两张床,床上铺着印着格子的被褥床单,看上去倒还干净。 屋子里没有电视,天花板吊着一个吊扇,有两把椅子,两个暖水壶,两个床头柜,其他的陈设都没有了。洗漱用品一样都没有,甚至连个盆也没有。白色的墙上贴了一张画,是幅某港星的画报。 燕玲选了靠内的那张床,她身上不舒服,想要自在的冲个澡。于是将包里随身带的洗刷用品拿了出来,可惜没有拖鞋可换,也没盆子可用。燕玲收拾了牙膏、牙刷,带了毛巾便去了二楼。 二楼的光线更是暗,燕玲看了半天才看见浴室的标牌。浴室分男女,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洗澡。 冲淋浴是很舒服的事,燕玲从头到脚都洗好了,拿了帕子擦干净了身子,然后重新换了条白色的连衣裙。 等到她洗漱好后便准备回三楼的房间,走了一段路她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在跟着她,燕玲心里有些紧张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可是光线昏暗看不大真切,她正要转过身继续走时,她看见了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影子正朝她走来。燕玲当时的心跳已经到了嗓子眼,她已经顾不得什么,飞快的走着。 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没有大联网,出来是这么的不安全吗?她不过下来洗个澡也能被人跟踪? 那人的脚步声渐渐的近了,燕玲停下时那人也停下。燕玲暗叫不好,她匆忙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黑衣裳的男人跟在她身后,那人双手插兜,身形清瘦,个子偏高,长什么样她瞧不大清楚。 燕玲只看了这么一眼,继续飞快的走着,她已经上了楼梯,只是她走得快那人的脚步声也变快,一直到了三楼,燕玲也不敢回自己房,她去敲了6号房。 靳秋海正换衣裳,听见敲门声只得又把衣服穿了回去,他打开门见是燕玲,燕玲连忙往屋里钻。 “快关门!” 靳秋海便关上了门,他见燕玲头发还在滴水忙问:“你去洗澡啦?” “嗯。”燕玲站在屋里,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我还说换了衣服去叫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倒先行动了……”他瞅着燕玲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因此忙问:“怎么呢?” “我被人跟踪了。”燕玲压低了声音。 “什么?!”靳秋海大惊,他连忙打开了门朝外面看了一回,只见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站了一个男人正在抽烟。他又立马关上门。 “到底出了什么事?” 燕玲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下去洗个澡而已,回来时就发现有人在跟踪我。” “那人长什么样?”靳秋海问道。 燕玲摇头说:“没看清,他个子高高的,有些瘦,穿了件黑衣裳。” 那么就是刚才在窗户边抽烟的那个人了,没想到这旅馆住着也不安全。这也给靳秋海提了个醒,他立马安慰燕玲:“你别怕,不还有我嘛,他也不敢对你怎样。” “都怪你!”燕玲觉得要不是靳秋海误了时间也不会落得这番田地。 这是靳秋海的锅,他也不推便说:“怪我,怪我。你也别恼。”靳秋海搬了张椅子来请燕玲坐。 他又见燕玲的头发湿漉漉的,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了条干毛巾来,为了赔罪便主动要替燕玲擦头发。 擦了没两下,燕玲便扭头说:“算了,我自己来吧,不劳你了。” “欸,好的。”秋海将毛巾递给了她。 燕玲拿着毛巾擦着头,房间里开着电扇她为了让头发早点干就坐到了电扇下面去吹着。 靳秋海坐在旁边的一张床上说:“也不知那个人到底要做什么,也不敢轻易冒险,不如你今晚就住这边吧。” “这……不行啊。”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靳秋海举手发誓。 这话让燕玲有些尴尬,她没有出声继续擦着头。活了两世,这还是第一次和男人出来开房,没想到竟然遇见这么尴尬的事。 她擦干了头发,和秋海说:“我多坐一会儿,等到那个人走了我还是回隔壁去住。”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燕玲扭身一看,这房里就她一人在,靳秋海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也不知道。房门关得好好的。可能是因为电扇转动的声音她大概没听见靳秋海出去的声音。 外面是什么情况燕玲也不敢去察看,她拿了梳子梳了几下头发,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只不过没有滴水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许燕玲立马站了起来,门轻轻推开了,进来的人是靳秋海,燕玲松了一口气。 “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