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纳!” 脚夫首领马丰并不喜欢这种被人当成傻子的感觉,当场爆出了一句粗口。全世界范围内所有的粗口都离不开人体上的某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器官,阿拉伯语也并不例外。 跟随在马丰身后的几名小弟连同他自己都是身负巨债,无路可走才加入到商队当中。 他们的所有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这一趟旅程上,双手空空返回故乡的后果他们根本无法承担。阿拉伯帝国之内遍布各地的传火帮众会使得他们的所有行踪毫无遁形。 回去对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也是死路一条。 不但他们会死,他们的妻儿子女,同样也要受到债主的牵连。 马丰转过投来,用一对血红的双眼望向洛基。 “这位白皮老爷,听说你是某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们几个老哥辛辛苦苦的把你从沙漠中救出,给你清水,食物,与换洗的衣物。这可是救命的恩情。” “现在我们的队伍遇到了麻烦,您这位尊贵的老爷是不是得考虑考虑拿出一些家产帮助我们度过难关了?” “对呀!我们的每一个兄弟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我们取消这趟形成,你给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拿出一千枚第纳尔金币,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呵呵..... 洛基在干笑两声,轻轻放下手中的水壶。 “我想要赐予你的,你可以拿。” “但是我不想给,你不能抢。” 两句话说出,他已经高高站起,走到马丰的面前。马丰是个典型的中亚男人,他的褐色的皮肤油腻异常,单纯靠近他,就能闻到那股属于底层公民的淡淡酸臭味。 这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但没有养成任何卫生习惯所带来的后果。 马丰的眼角依旧闪烁着凶光。 作为一名长期混迹在君士坦丁堡下层社会的闲汉,马丰见过的贵族全部都是生活在君士坦丁堡内的富二代和底层富商。 在他的大脑中,他对于贵族依旧还保存有刻板的印象,认为他们都是一些脑满肠肥,每天需要依靠仆从伺候才能起床的蠹虫。 只可惜,洛基和他们完全不是同一类型的领主。 单纯站在马丰的面前,他所散发出的冰冷杀意就已经有了一种膝盖发软的冲动。 “油腻的小伙子,我希望你清楚...我对你最大的‘感恩’,就是在这一刻没有抡起大斧将你砍成碎片。” 转过头,他望向已经将手掌放在刀柄上的萨赫,以及马帮领队默罕默德·哈什。 “话说回来,这位小兄弟说的话也有几分在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曾救过我的性命。” “我提议今晚,咱们正常出发。就让我做一回瓦良格卫队,我会保证将你们所有人以及携带的所有货物准时送进孟菲斯。” 言毕,洛基抽出后背的血斧。 大脑中暂时消失的13年记忆使得他并不清楚此时为何自己的血斧后会多出一条锁链,但是当双手紧紧握住斧柄,如同潮水般的战斗本能立刻清晰浮现。 用力抛出血斧,阔斧的斧刃勾住神庙废弃的石像,他用力一拉。 沉重的大理石头像立刻从从身躯碎裂,露出潜伏在石像之后的一条黑色沙蛇。赤红色血斧再次跟随铁链飘荡而出,在沙蛇逃遁之前一斧剁掉了它那直径超过1米的巨大蛇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