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看来上次的话他一点都没听进去,还是一如既往的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一个女子就能逼得他说不出话。 成晗菱顿时没了和九皇子闲聊的心思,扭头看韩迎蝶,“说起来,韩三小姐上个月给本郡主发了不少请柬,莫非你那赏花宴没本郡主就举办不了?” 韩迎蝶掩唇轻笑,“郡主说笑了,我不过是出于礼节才将请柬发给郡主,郡主来不来我的赏花宴都不会有影响。” “那就好,”成晗菱笑了笑,然后话音一转,道:“不过韩三小姐以后没事多读点书,读书多了你就会明白发请柬这种事,人家不回应就代表拒绝,只是为了给你留面子才不曾明说,被拒绝一次后就不要再发第二次,这样搞得大家都尴尬。” 按理说被当众讽刺读书少,是个人都受不了,韩迎蝶却不当回事,轻抚垂落的长发,脸上的笑意不变,道:“如此说来,郡主这般为我着想,我应该感激郡主才是。” 成晗菱被她的厚脸皮惊到无语。 韩迎蝶看了看成晗菱和九皇子两人,没再留下讨嫌,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郡主和殿下慢慢聊。”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等韩迎蝶离开,众人不免小声嘀咕,他们都觉得韩迎蝶方才是故作轻松,其实早就被成晗菱气炸了,估计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才急匆匆地离开了。 九皇子同样觉得韩迎蝶是被成晗菱气走,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本该是朋友才是,怎么如今闹得跟仇人似的。” 成晗菱对他也没好脸色,冷着脸道:“我不是殿下,跟谁都能做朋友,我向来不喜欢廉价的东西。” 九皇子一噎,脸色也变了。 成晗菱这是讥讽他结交了那么多人,不过都是泛泛之交,根本没什么用,廉价得很。 九皇子心中不悦,面上却正色道:“郡主这话未免过于功利,交朋友贵在交心,岂能心存利用。” 成晗菱讥笑一声,直视他的眼睛,道:“我有说心存利用吗?都说相由心生,可见殿下心中并非那般坦荡。” “郡主,”九皇子抿嘴,面带苦恼道:“若是我不经意间得罪了郡主,我愿意道歉,还请郡主嘴下留情。” 她这张嘴真是太厉害了,九皇子觉得自己修炼多年的养气功夫在她面前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得溃败。 她以前明明不这样啊,每次惹她生气,她只会跺脚离开,怎么现在说话越来越扎心了? 九皇子哪里知道成晗菱这是恨铁不成钢,她实在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是个优柔寡断,行事怯懦的人。 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几乎已经将这个问题摆在台面上,九皇子若是想两人有未来,就应该有所改变才是。 可成晗菱失望了,九皇子没有丝毫改变,甚至他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成晗菱皱眉,莫非是她之前感觉错了,九皇子是真的不喜欢她,并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 就在成晗菱在德兴楼和韩迎蝶斗嘴时,霍谨博和成晟旻正在听护卫汇报他们调查到的消息。 汇通钱庄是真的很神秘,虽然外东城的汇通钱庄是他们的总店,但幕后东家从来没露过面,除了汇通钱庄的老板李晖没人知道他的消息,那些乞丐自然也不知道。 成晟旻甚至还通过关系去调查汇通钱庄当年是谁购买的地契,结果发现当时的经手人也是李晖。 “那人藏得是真深,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三弟,你说他是不是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霍谨博摇摇头,“目前还看不出什么。” 护卫已经调查清楚李晖和郑记绸缎庄老板郑术麟的渊源,两人之所以关系好,是因为李晖曾经救过郑术麟的命。 几年前,在他姐姐还没给秦参将当妾时,郑术麟其实很穷,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为了能有饭吃到粮铺当帮工,倒霉遇到黑心的老板克扣他工钱,郑术麟就指着那点钱吃饭呢,结果工钱没得到还被人打了一顿。 据说那时候也是个冬天,饥寒交迫之下郑术麟遇到了李晖,其实两人也没说什么话,就是李晖发善心给了郑术麟两个馒头,让他不至于饿死,抗过了那个冬天。 现在郑术麟发达了心里记得李晖当年的一饭之恩,就想着报答他,所以便说服秦参将将银子全部存入汇通钱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