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带着些惊诧。 他们一直跟在魏钰身边,自然知道他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约他茗香楼一见。” 苏木从南对视一眼后,从南面色郑重的上前,轻声道,“爷可是为了褚五姑娘?” 他比谁都清楚,自家世子爷是不愿意掺和进这皇家纷争的。 今儿决定答应三皇子,怕是因为雾清池一事。 魏钰没有否认,但也不仅仅如此,“储君是将来的君主,不说为大霁创立多少辉煌,但至少不应该做出这般龌龊之事。” “东宫才闹出了人命,他竟丝毫不知悔改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既视人命如草芥,那么这大霁的储君之位,他萧怀宸便不配。” 他是不想卷入朝堂纷争,可一想到将来要奉这样的人为主,便觉得膈应。 魏钰微微眯起眼,当然,他也不否认他有私心。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他生怕会委屈了她,唐突了她,又岂能容忍旁人这般欺辱! 君不仁,便怪不得做臣子的不义。 他魏钰可不奉行愚忠那一套! 听着这大不敬的话,从南苏木倒也没有露出什么惊愕的神情。 短暂的讶异过后,二人非常平静的接受了。 “此事,可要给广陵去信?” 苏木道。 “先不必,待外祖父来长安了我当面与他说。”魏钰。 就算是与三皇子合谋,他也不能将霍家牵扯进来。 三皇子不也曾说,只是冲着他来的。 苏木,“是。” 苏木离开后,从南立在魏钰身侧幽幽一叹,“这长安的天,就要变了。” 魏钰瞥他一眼,嗤笑了声,“装什么深沉,收拾东西,回府!” 从南耸耸肩,折身收拾行囊去了。 萧淮隐听到风藤的禀报时,好一会儿才回神,“他当真应了。” 风藤,“回主子,苏木是这么说的。” 萧淮隐面上的错愕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皇兄这个局,倒是便宜了我。” 说罢,萧淮隐沉寂了好一会儿才道,“查一下,救她的人是谁。” 风藤自是晓得这个‘她’所指何人,当即应下,“是。” “收拾东西,回宫。” “是。” - 褚家,清风堂。 “啪!” 褚老太太一掌拍在桌上,气的身体发抖,“竟有这等事!” “母亲,已经没事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褚明鹤忙劝道。 卫氏亦是脸色发青,紧攥着绣帕压着怒气。 要不是怕刺激着老太太,拍桌子的就是她了。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褚老太太被搀着坐了回去,声音仍打着颤。 “所幸已经化危为安,瑜儿也没受到惊吓,母亲消消气。”褚明琛也跟着安抚道。 “什么东西!”穆氏几番想要平息怒火,还是没能成功,“竟算计到五姑娘头上来了,还对灵溪下这般毒手,简直是骇人听闻!” 那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竟要将人活生生拿去喂虎。 这是人干的事吗! “你少说两句。” 眼瞅着褚老太太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褚明扬赶紧拉着穆氏不让她继续发作。 好一顿安抚过后,褚老太太总算是平静了些。 褚明鹤这才道,“陛下说了,这件事会给阿瑜一个交代。” 褚老太太别过头没作声。 说是这么说,最后多半还是得不轻不重的揭过去。 那可是陛下的嫡长子,褚家就算再受恩宠,也是臣子。 且最后阿瑜也躲过了这一劫,还真能叫陛下把人怎么着不成。 这个道理在座的众人都懂,遂一时没人再吭声。 这口气他们咽不下去,可咽不下去也得咽。 毕竟,那是君,他们是臣。 “既然储君不能动,那就只能把这笔账算在景家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褚逸突然开口道。 “阿逸!” 褚明鹤皱了皱眉斥道。 景家与太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