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他还是损他? 不过以他对这位的了解,他夸人的可能性并不大,且看这架势,倒像是来找事的。 他来长安虽不久,但褚三的名头已是如雷贯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挺像的。 只是,他闯了祸,顺义候府的人只会骂目中无人,粗野蛮横,褚三闯了祸,褚家随便一个长辈,都能替他撑腰。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若他今日真与褚三起了冲突,他那老子估计会气的连夜将他绑进国公府谢罪。 不论是不是他的错。 不过,魏钰无心与褚容为敌,他端起自认温和斯文的姿态,笑道,“传言自不可信,某只是来长安赶考的读书人。” 可褚容并不吃他这套,甚至面上的嫌弃更重,“魏世子跟在霍老将军身边多年,怎不跟霍老将军学些好的,偏学那些个读书人。” 听得这话,魏钰不免有些微讶。 褚三不喜读书人? 不能够吧,褚国公爷,褚二爷与褚世子不都是走的文路,据他所知,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褚三公子,对他那位大哥可是万分恭敬的。 况且,褚家挑的姑爷,是个文状元啊。 而魏钰不知,褚容嘴里的读书人,只限景时卿一人。 少有人知,褚容讨厌景时卿,他觉得景时卿配不上他的五妹妹。 若不是母亲多番警告他不许找景时卿的麻烦,他早就着人套个麻袋将其痛揍一顿了。 “不知褚三公子为何而来?” 魏钰只当瞧不见褚容的嫌弃,径自坐在褚容对面,问道。 褚容重重哼了声,才不情不愿的从袖子里扯出一封请柬扔到魏钰面前,“明儿我五妹妹的及笄礼,请魏世子观礼,魏世子可愿赏脸。” 说是请,但那瞪圆的双眼中却满是威胁,似乎在说,你若敢说半个不字,你就完了。 魏钰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只盯着那封请柬出神。 他着实没想到,褚容特意上门找他,不是来找事的,而是亲自来一封送请柬。 这还真是...倍感荣幸。 以往他也与褚容碰上过,虽他们从未说上话,但不难看出褚容对他略有敌意。 他怎么可能请他去参加他那宝贝妹妹的及笄礼。 且给侯府的请柬早已送到他了那位继母手中,如今却又特意给他一封,显然是冲他来的。 “怎么,魏世子不愿意?” 见魏钰久久不语,褚容猛地坐直身子,咬牙切齿道。 魏钰这才回神,拿起桌案上的请柬看向对面张牙舞爪的人,道,“能观褚五姑娘及笄礼,乃某之幸,明日定携礼赴宴。” 褚容面色这才好看了些,他又朝后靠去,还霸道的将脚搭在一旁打开的窗棂上,时不时的抖两下,维系着纨绔人设。 魏钰对此视而不见,他随手翻开请柬,下一刻面上便添了一丝裂痕。 这封请柬笔墨还未干透,显然是刚写的,有几处笔画还糊了,抛开这些不谈,就只说这上面的字,那真是...惨不忍睹。 魏钰这才终于相信的确是褚容请他赴宴。 至于缘由,这人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或许是心血来潮也说不定。 总不能是看不惯他,将他骗去国公府揍一顿吧,以褚容的性子这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褚容视妹如命,断不会在他五妹妹的及笄礼和定婚宴上,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有几桩事,想请魏世子解惑。”包房内安静了几息后,褚容才偏头看向魏钰,一本正经道。 魏钰一顿,原来是有事找他。 所以来送请柬只是个幌子? 魏钰合起请柬揣在怀里,道,“褚三公子但说无妨。” 褚容突地收回双脚,身子微微前倾,正色道,“上个月,外头传言魏世子将虞家那货打了,真的还是假的?” 魏钰,“...” 他真不该对这人抱有什么期待。 魏钰本不想承认,可对上褚容眼里的亮光后,又改了口,“那次实在是不小心才撞到虞家公子。” 褚容一副你唬谁的神情瞪他,“撞一下能至今下不了床?” 魏钰面不红心不跳,“刚好,虞家公子恰站在台阶上。” “事发后我原想去拉他,可没想到脚下一滑,又不小心推了一把。” 褚容,“...” 他咋那么不信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