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进不了饭店,接到蒋顷的电话以后,就先回酒店了。 如今见她回来才如释重负,“你不知道,吓死我们了。今天蒋老师……” 蒋顷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们一眼,两个人吓得激灵,不约而同闭上了嘴。 温晚仿若未闻,“知道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等两人走了以后,温晚才看向蒋顷,出声询问:“怎么了?” “没怎么。”蒋顷脱下外套,径直走向浴室。 温晚也没有追问,而是发了微信询问莫莫。 莫莫立马回复:「姐,你不知道,今天韩子语来找蒋老师了。」 韩子语? 温晚极为意外:「她来干什么?」 「我听蒋老师的助理说,蒋老师从片场出来的时候,韩子语来了,拉着蒋老师说些有的没的,还用自家的商务车堵着他们的车,不让他们走。蒋老师直接让司机把车撞开的。」莫莫顿了顿:「蒋老师不跟你说,可能是怕吓着你。」 温晚若有所思垂下眼眸:「知道了。」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蒋顷出来,然而他一直没有动静。 她以为他在回避自己,小心翼翼推开酒店套房的门,他背对着她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是外面的夜色过于沉寂,他清瘦挺直背影,看着有些落寞。 她从后抱住了他。 他摘下耳机,耳机里传来一段字正腔圆的绕口令:“东边来了个喇嘛,西边来了个哑巴,喇嘛手里拎着五斤挞嘛,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别着喇叭的要用喇叭换手里拎着挞嘛的哑巴的挞嘛……” 温晚:“……” 蒋顷暂停播放器,“怎么了?” “你背给我听听?” 蒋顷没有拒绝:“东边来了个喇嘛,西边来了个哑巴,喇嘛手里拎着五斤挞嘛,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别着喇叭的要用喇叭换手里拎着挞嘛的哑巴的挞嘛……” 前面几句还挺顺溜的,到最后那句就开始磕磕绊绊。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松开他,背靠着窗台,行云流水背道:“拎着挞嘛的哑巴不愿意用挞嘛换手里拎着喇叭的喇嘛的喇叭。” 她歪着头,单手靠着窗台,高腰毛衣下的曲线凹凸分明,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目光温柔恬静,与窗外朦胧的夜色,相映成景。 “然后?”他单手抱臂问。 “拎着喇叭的喇嘛用喇叭……”话音未落,蒋顷的手已经穿过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嘴唇,在清冷的夜色里,她垫起脚垫,勾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口,“打了拎着挞嘛的哑巴。” 温柔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 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做任何事都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 蒋顷随之弯了弯唇角,含住她的嘴唇,占据她唇齿所有的气息。 然而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她仰起头,躲开她的嘴唇,他顺从的低头吻在她白皙的颈脖。 “你说,天天晚上这样跟你睡,演戏的时候还要跟你装不熟。”她拒绝承认自己是在逗他,理直气壮替自己找借口:“这能不笑场吗?” 蒋顷一听就知道她的说谎,一边吻她一边揶揄:“你之前不也是一边跟我做,一边说不爱我吗?有什么区别吗?“ “可是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幸福。”温晚说:“我不想回到那个时候。” 他亲吻她的动作一顿,双手撑着她身后的窗台,倾身凝视着她的眼睛,眸光深邃而认真:“不会回到那个时候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个人在这条路上是走了好久,有鲜花拥簇,也有无人问津,最后是大雨瓢泼。 他用尽全力追上去,想替她撑把伞,却被告知,没有干预她人生的资格。 他明明站在她的身旁,落在她身上的大雨却全部绕过了他。 而今他的伞终于被允许停留在她的头顶,绕过他的风雨,开始向他倾斜。 他怎么又会轻易往回走呢。 “我只是想让你的人生,与我有关。” 他在《浮尘传》里所有的努力,都是想让她离她梦想更近了一点儿。 没有人在意他的演技,他只要能带来热度就可以了,但他还是想竭尽所能的踮起脚尖,让她走得更远一点儿。 虽然大部分的可能是徒劳无功。 但是万一呢? 或许,他努力一点儿,就可以真的成就她多一点儿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