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拖鞋吗?”温晚对他的阴阳怪气早已见怪不怪,除了高兴和特别不高兴的时候,其余时候都是自动屏蔽。 “没有。”他提了脚边的拖鞋:“穿我的。” 她仿佛只听见了前半句,脱掉鞋子,准备直接往地板上踩。 他一把拽住她。 温晚以为他又要抬杠,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和他好好battle一下,谁知他竟是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摁着她的后脑勺,一言不发仰着头,开始吻她。 靠。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温晚用力把他往外推,然而他紧紧搂着她的腰,熟练的撬开她的唇齿,让她一点点儿放弃抵抗,开始反吻他的嘴唇。 玄关的灯逐渐暗淡下去。 温晚感受他身体的变化,有意无意的动了一下。 蒋顷猛的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虎视眈眈盯着她。 陡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好意思,有人在家吗?我们有一个工具箱忘拿了。” 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玄关的声控灯骤然亮起。 温晚垂下眼眸,扬起的唇角写满幸灾乐祸。 他不动声色拉起她外套的拉链,静静与她对视几秒之后,不甘心似的,搂过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才意犹未尽放开她,打开了门。 工作人员走了以后,之前的旖旎已经荡然无存。 温晚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腰背挺直,正襟危坐,不染人间半点烟火,跟之前坐在他腿上笑的女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蒋顷见怪不怪,径直走进主卧的浴室,出来的时候,温晚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不累吗?”蒋顷倚在门外问。 她腰背挺直,俗气的运动套装,都硬生生多出几分出尘的味道。 “为什么会累呢?” 装的累。 不过他没有说,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收敛。 他主动上前,拉着她的手说:“睡觉了。” 温晚看也不看他:“晚安。” “我是让你一起。” “我不困。” 蒋顷才不管她困不困,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将她抱进卧室,“我是困了才跟你睡觉吗?” 温晚眼睛微眯:“蒋顷,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他听而不闻,解开睡衣的纽扣,露出腰腹紧实的肌肉,单膝跪在床垫上,堵住了她的嘴唇。 他吻得气势汹汹,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不安好心道:“温晚,你说,蒋淮凡要是知道他等你一夜的那个晚上,你和我在……” 狗男人。 这种时候也说不出几句好话。 “要做就做。”温晚搂着他的脖子,不满的打断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蒋顷哑然失笑,埋在她颈间发出低沉的笑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接那恋综吗?” 温晚没有兴趣。 他含住她的耳垂,自顾自在她耳边低语:“我就是要蒋淮凡看看,在他被你拒之门外的那个晚上,我是怎么勾引你的。” 他像一个常年溺水的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得到一丝喘息。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十年间,有多少次梦到十六岁的温晚走上蒋淮凡的车,而他跑不动,也追不上,甚至发不出声。 比现实中更加无力。 那种拼尽所有,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而年少的爱和漫长的恨,都在时间的长河里交织的模糊不清,他是爱这个女人,还是恨这个女人,早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温晚发出一声冷笑,似乎在嫌他幼稚。 冷清的眉眼浮现出一抹促狭的笑意,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好啊,那就让我看看,蒋淮凡会不会让你气死?” ** 深秋的夜晚,落下绵绵细雪,降在车顶便化成了水。 蒋淮凡已经忘了他是第多少次开着车,坐在这个位置,凝视那扇窗户,而那个雪夜后,那间房间里的灯再也没有亮过。 她走出了那个雪夜,而他好像永远都没有走过那个冬天。 ** 温晚和蒋顷参加《我们结婚了》的消息不胫而走。 遭到蒋顷粉丝的全面抵制。 温晚的话题热度达到空前的高度,甚至超过了她接连斩获三项影后的时候。网上争议不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