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仇人孤家寡人还跟着一起死了。她就是想鞭尸,法律也不允许。” “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夜店老板接着说:“撞死周博思的人是来寻仇的,他女儿被周家一家人逼死了。” 江蘅捏着烟蒂,把烟头戳进旁边的砂石烟灰缸,橙红色的火光逐渐熄灭,燃烧的烟草灰沁入砂石堆里,他瞟了眼夜店老板:“把烟熄了。” 夜店老板:“我才抽一半。” 江蘅:“上去帮我探点消息。” 夜店老板:“爷爷,我这烟很贵,能抽完吗?咱现在消息不明朗,再说粤江市这边走私和毒品两条线刚被端不到半年,人肯定都藏头缩尾,消息没那么好探的。” 江蘅:“费用报销。” “探什么消息您尽管说。”夜店老板平生只为钱折腰,人生中听过最美的一句话就是‘报销’。 江蘅说了几句话,夜店老板掐灭烟头,收拾表情吊儿郎当的上楼。 等人到了顶楼,江蘅这才进电梯,按下刚才周博学去的楼层数,来到六楼从会所。 会所门口有经理和前台服务,一眼就认出陌生面孔的江蘅,而他身前身后都没人来迎,于是上前恭敬询问:“先生,您有预约吗?” 江蘅:“找人。” 经理领着人到前面的沙发坐下,前台连忙端水和小份果盘上来。经理问江蘅是来找谁,会所所有登记的客人他都认识,说个名字就能联系。 江蘅:“韩经文。” 经理登时像滔滔不绝的瀑布忽然关坝,洪流戛然而止,面色为难:“韩经文?您要不换个人,我们这儿出色的人才不少。” 听这话,韩经文不是会所客人,而是工作人员? 江蘅心里有点数,他靠坐在沙发上,眉眼不抬,有些懒散但不容置喙的说:“我听说韩经文名气最大,专程来找他,怎么原来排场和名气一样大?还是我得预约等号。” 来会所的人非富即贵,就是表面温和也得小心应对,免得自己倒霉都不知道哪时哪地哪句话得罪了人。经理说:“倒不是……您早几天来是能亲眼见到韩经文调教的手艺,可不巧,韩经文好几天没来上班。昨天才知道人没了。” “死了?”江蘅支着下巴,有些好奇的问:“是不是干了坏事让人寻仇上门杀了?” 经理头皮发麻,正常人听到有人死于非命可不是这表现,单纯就是好奇,没有一丝半点的同情,像没感情的冷血动物。 而他这下也知道眼前这位陌生客人的关注点于他、于会所而言都不是件好事,毕竟出了人命,惹来警察可就没意思了。 经理心里暗暗叫苦,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不正面回应任何有关韩经文的问题。 江蘅看出来,倒也没说什么,又叫经理介绍会所有趣好玩的项目。 经理留了心眼,只介绍法律允许的正规娱乐项目,纯正得不掺半点黄色的东西。 江蘅挑了张水疗会所的卡就进去,里面隔间无数,中间有一条廊道,再搭电梯上去是会所其他项目,水疗会所也在楼上。 等电梯时,江蘅抬头看,头顶是个透明的巨大水池,水池里养了上百条肥硕的观赏锦鲤。 水池旁边有对男女依偎在一起,嘴巴贴着耳朵亲密交谈,周博学走来,同那男的说了几句话。水池旁的男人神色愠怒,又不敢冲周博学发火,压着怒气解释什么。 周博学没耐心听,摆摆手朝前走,一个黑发红唇、身材高挑的女人从旁边的门走出来,抱着周博学的胳膊前往大厅。 水池边的男人没了兴致,推开女人径直走了。 ‘叮’一声,电梯打开,江蘅按着电梯门等待,几十秒后,楼上水池边的男人怒气冲冲的从左手边尽头的防火门匆匆出来。 那男人一见江蘅立刻停下脚步,表情不善。 江蘅颔首,跨步进电梯。 胡高飞的怀疑迅速消失,想起周博学刚才嘲讽他的话,不由啐一口:“干他老母!” 最近身边死的人太多了。 何家实、韩经文、周博思……全他妈意外事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