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的男老师个个都是英年早婚好吗?”容在在转了个身,面对着办公室,虚虚叹了口气,忧伤道:“真伤心,就剩我一个人独自美丽。” 绿灯亮了,徐袅袅走过马路,回过身来,眼睛里印了来来往往的车,她分不清牌子,只觉得晃眼睛。 徐袅袅说:“我今天碰到席年了。” 容在在愣了一下说:“嗯,我听到了。” 徐袅袅大惊失色:“我不是挂了电话。” “你挂晚了。” 容在在当时正好听见席年用她最熟悉的语调说着:“Blue,你身上的衣服很好看,我爱人也很喜欢。” 蓝色,忧郁又灿烂,低沉又明朗,像他一样。 爱人么? 容在在觉得恶心极了。 徐袅袅没听见容在在再说话,她问:“有什么想法?” 她们是彼此最好的闺蜜。 从当初大学时的巧遇,到后来徐袅袅去学了计算机,又去学了导演。 她们一直是最合拍的。 徐袅袅知道容在在当初爱惨了席年,爱到连自尊什么的全部都不要了。 他要她当狗,她就当狗。 他要她跪下,她就跪下。 可席年是个胆小鬼,他不相信容在在的爱,他觉得是自己握住了容在在的把柄,毕竟没有人想要进监狱。 他不了解容在在,就好像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不觉得容在在会为了自己所做的事忏悔。 容在在毁在他手上,再也回不来了。 “没想法。”容在在捏了捏手,轻轻的说:“现在挺好的。” 徐袅袅不信,她把脚下的石块踢得老远,看它轱辘辘滚到了下水道里。 徐袅袅问:“真的?” “徐袅袅,我给你讲个事儿吧。”容在在想了想说:“前一阵一个女老师在我家住了几天,我给她拿了个紫色的牙刷,我的是黄色的。后来她没住了,但牙刷没有扔掉。” 徐袅袅静静地听着,没吱声。 容在在接着说:“我一开始还记得黄色的牙刷是我的,我记了很久。可有一天早上我起来,我突然就看着两支牙刷犯了难,我忘了。” 徐袅袅嗯了一声,就听容在在低低的说:“有些事啊,记着记着突然就忘了。” 忘了吗?大概吧。 可是有时候还是会想起来,想来就会难受,一难受就会想哭。 容在在的眼睛,就是这么越来越近视的。 徐袅袅沉默了半天,问:“你为什么一开始不扔掉啊?” “啊?”容在在被问得愣了一下,才说:“这不是忘了吗。” 徐袅袅说:“由此可见,你记性真差。” 徐袅袅还想说什么,容在在看到同办公室的老师在朝她招手,就说:“有事儿,挂了,晚点说。” 容在在收了手机,去找那个老师。 老师姓郭,是她们年级的主任,平常考核什么的也都是她在管。 郭主任对容在在很平和,容在在也经常和她交流感情。 “和谁打电话呢?这么开心。”郭老师慈爱的笑着问她。 容在在腼腆的笑了一下:“我朋友。” 郭老师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显然是误会了:“年轻人嘛,是该有个知根知底能说心里话的人。” 然后又说:“你就该多笑笑。” 郭主任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了,这么一会儿就忘了要跟她说什么,反倒嘀咕起来:“你刚开始考进来那会儿,板着个脸,可吓人了。” 坐在办公桌上备课的另一个老师插话进来:“可不是,在在刚来那会儿,我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