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光凭这一段勾人袅娜的身姿,便叫人挪不开眼。 殿下又生的高大,黑袍玉带,俊朗不凡,两人撑着一柄伞,雪粒子不敢沾染分毫,仿佛画屏里走下的人。 她瞧着柔弱,陈敏终总是再三克制,生怕弄疼了她,要忍得如何辛苦,才会这样温柔有礼呢? 估衣街上的玉福祥是百年老铺子,专程为京中达官贵人裁量衣料,小伙计往日接待的俱是有名有姓的客人,正愣头愣脑的准备上前阻拦。 老板娘眼尖,一见到这二位,从头到脚气度蕴藉,心下明白贵不可言。 “二位往里边儿请。”她笑着亲自招待。 “那公子,我先去换衣裳了。”裴迎说。 出门在外,她改口不唤殿下,唤公子了。 她在里间忽然轻声唤了陈敏终,隔着一道帘子,陈敏终不知她又有何事,撩起帘子,却见一截嫩生生的雪白肩头。 裴迎转过头,熟透了半张脸,她畏怯地盯着他笑。 她竟然穿的是一件青色男袍,愈发衬得面色明净,像一位小公子,裴迎穿男装是极清爽洒脱的。 见到殿下诧异,裴迎笑了笑:“我是替殿下试呢。” 陈敏终的视线在她肩头停了一瞬,随后自觉背过身,身形矜贵,虽说哪里都瞧过了,但是这股燥热仍然挥之不去, 前头立了一面大铜镜,澄净地映出少女的倒影。 裴迎望了一眼铜镜中的殿下,咬紧下唇,良久,娇怯地唤了一声:“殿下,帮帮我吧。” 陈敏终转身,见到裴迎一对瞳仁好似天真无邪,脖颈、大腿布满了暧昧的绯红,百般弄不好,微微出了汗光,一头青丝闲散地垂落,像经了什么事似的,她又在锻炼殿下的心性。 陈敏终的声音清冷,不易察觉地低哑。 “自己对着镜子穿。” 多大的人了,连衣裳也穿不好。 小姑娘皱眉,冷哼一声,像是撒娇,又是嗔怒:“也是,从来都是我伺候殿下,没有殿下伺候我的道理。” 陈敏终心念一动,少女白白软软的,一张脸庞稚嫩,身子可是弧度惊人地成熟,哪怕碰一碰,足以令人野火烧燎般难耐,她又在故意折磨他。 见陈敏终不过来,她自己倒过来了,两只手搭在他脖颈上,懒懒地一圈,陈敏终眉骨一跳。 柔软光滑的绿袍之下,她竟然未着寸缕,弧度曲线惊人,滚烫袭来。 “殿下。” 少女似是有点不耐烦,娇懒地唤了一声 他面色一冷,伸手替她扣弄好脖颈后的衣领,理得整洁,却丝毫不敢触碰到肌肤。 瞧见凌乱的发丝,靠着多年修身养性的理智,才勉强遏制这汹涌的燥意,不知何时才能缓过头。 她嘴角莞尔,在陈敏终背过身时,褪下了衣裳,穿上自己的圆领青袍,拍了拍殿下的肩头:“是选了一路的花色和料子,咱俩的都差不多,殿下试一试吧。” “在这里?”陈敏终挑眉。 “知道在这里没宫人伺候您,所以我来伺候您。”她笑道。 陈敏终的呼吸依旧平稳,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任由她用手摆弄自己。 她探出手,做贼心虚似的,捏了捏陈敏终的脸,勾着他的脖颈,在他额头上轻了一下。 顺着眉眼、山根、嘴唇、喉结一路亲下来,哪里都照料到了。 与殿下欢好了这么多回,她再愚笨,也明白如何轻易地撩拨殿下。 虽然是在外头,殿下吃不着,她就喜欢看他这副被撩出火气无可奈何的模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