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碌有些忘记关注桑晓晓。 主要是桑晓晓一般除了吃饭以及那点小要求之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书房或者卧室里。哪怕偶尔有一些离谱的要求,这些要求对他来说并不为过。 现在这个情况就有一点不一样。 桑晓晓一般不太会有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况。她有话直说,有事情也直接做。要是惹的她不高兴了,她也会直接阴阳怪气起来,甚至还会骂人。当然骂人的词汇量非常稀少。 傅元宝也不拆穿桑晓晓:“你要是觉得叫我名字有意思,那你可以再叫叫。现在在外面叫我傅元宝的已经越来越少了。” 傅元宝自从改名之后,外面大多数的人都渐渐习惯了她的新名字。大约是觉得元宝实在土气,半点不称他的身份。事实上如果再往前十年,桑晓晓遇到的是十年前或者更早前的他,那可能并不仅仅会觉得名字土气,连他这个人都会被觉得极为土气。 那时候他西装也不会穿,下田里做工也不可能穿着衬衫。过会儿夏天穿的衣服差不多就是一块布,稍微修剪一下,冬天穿的衣服经过小奶奶加工,也就是在几块布当中夹一些棉絮。毛衣的话都是奢侈的东西,一年能有一件新毛衣,那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 真不计较的时候,小奶奶的衣服他也会穿,毕竟那会儿他个子也没长高。 大过年的反而想起以前的事了。傅元宝失笑,随后说了声:“嗯?”等着桑晓晓回应。 桑晓晓琢磨了一下。 话还没有说出口,她脸上已经有一点微微泛红。她再次想要鼓起气说关于答应傅元宝的事情,结果她那个沉迷于放烟火的哥哥桑达达狂奔回来:“唉,没想到这么多烟花,一口气就放完了。” 桑达达完全看不来眼色,毕竟现在晚上天太黑了。他眉眼上都带着笑,朝着两人说:“剩下这么多烟花,你们两个人一口气也放不完,我再帮你们多放一点。” 说完他朝里走去,又去拿新的烟花。 这些烟花好像不要钱一样。桑晓晓发现桑达达已经和自己一样,完全把傅元宝当成自家人。只有面对自家人的时候,才会完全不顾及客气客套这种事情。就像桑妈桑爸一样,他们对小奶奶和傅家永远都是客气的。 两次都没成功说出口,桑晓晓把话又憋了回去。 她颇为恼怒,说了一声:“烦死了。” 傅元宝发现桑晓晓又莫名生气了,无声笑起来。 桑达达兴高采烈的进去,又兴高采烈的出来,手上再次是大把烟花。他把那些小烟花全部给了桑晓晓,再把那些大个头的搬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问傅元宝要了一支烟一个个放。 除夕夜满地的烟花纸,空气里全然是硝烟味。 快零点的时候,因为还要放一批烟花,所以桑达达并没有把所有的烟花都拿出来。他再一次把烟花放光,脸上还是意犹未尽,然而时间已经差不多到点。 桑家不会在傅家留太久,没过一会儿一行人就回家了。桑妈问桑晓晓要不要一起回家,桑晓晓满脑子想着一定要说完和傅元宝的话。总不能跨越到新一年,当然是拒绝了。 她拒绝的理由冠冕堂皇:“一来一回的太麻烦,我明天再回去,省得回去待的日子太久了,又被你嫌。” 桑妈笑骂:“小丫头,就知道傅家护着你。” 桑家人全离开,热闹声消散,桑晓晓还是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她回到自己房间里重温了一下自己的文章。 落笔有如神助,再次修改稿子也没法再增加或删减字。 临近午夜,门外出现响动,傅元宝要在十二点的时候去放新年的烟花。小奶奶这会儿都不会下楼,要是醒着只会开个窗户,要是没醒,那就睡过去了。 桑晓晓到现在都没有把衣服换了,准备睡觉。她走出房门,看到傅元宝下楼梯便跟了上去。 下楼的傅元宝听见响动,回头看过去,发现是桑晓晓,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特别意外。他带着淡淡笑意招了招手:“我们一起去放烟花。” 桑晓晓跟着出去。 外面天色已经全然暗下,门口的红灯笼亮着绒绒的光,傅元宝把一盒大烟花放在了门口。他这回没有点烟,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到午夜二十四点,直接拿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引线,随后很快回到,站在门口的桑晓晓身边。 傍晚的时候他有给桑晓晓捂耳朵,但没有全程捂。主要是那一批的烟花并不是很响,稍微响的也被桑达达拿远了些。现在这个倒是不一样,而且他手也空下来。 傅元宝再次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