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竟是这种关系!这磨镜之事她也曾听闻过,只是不想这亲姐妹之间,竟这般…,但她转瞬就也想明白了,怪不得两姐妹一同进了李家,这就说得通了。沉风静看着两姊妹,心中叹气,她们若是心意相通,又要怎么在李家消磨一辈子呢?两人今后的路,看来是不好走。 她没去打扰她们,悄悄退开了。这日头这么好,便让它多照会儿痴情人罢。 疏雨看出她没恶意,平静地说道:“不,我们定是要离开李家的。”离开李家,回岑家去,女子若要不依附于男子而立世,便只能逆着着世道硬闯出一条生路来。 沉风静思索片刻,问起:“岑家事茶,你是要回去继承家业?” 看疏雨点头默认了,她也点头附和着,接着说:“这倒是好得很,但你父亲若是不同意女子事茶,你们要如何同族中兄弟去抢呢?” 疏雨低下头去笑了,不紧不慢道:“我父亲,他多半是不会答应,不过他答不答应,与我们争不争是两码事。” 这倒是让沉风静吃了一惊,她见到的疏雨虽还是牙尖嘴利的样子,但总是收着甚么东西一般,今日这句话,倒是露了些锋芒,沉风静朗声笑道:“本就该是这样。” “不过真是奇妙,短短几日,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还当你要装一辈子乖顺呢。” 疏雨听了,暗暗笑起自己来,原来人人都能看出自己这两年的不甘心,只有自己心里看不清。而这会儿,车夫喝停了马,回头隔着帘子对沉风静说:“二位姑娘,到城外问山亭了。”再往前去,翻过长云山,就出遂州了。 沉风静答了一声,撩开帘子,看见了帘外半是深碧半是枯黄,对疏雨说道:“就送到这里罢。” 两人下了车,到了这离别的当口,倒是默默相对了起来。沉风静低头在自己的绣囊里翻找出一块玉牌,上头刻了厚德载物的字样,她将那玉牌推到疏雨面前,说道:“这块玉牌你留着,之后若是遇到甚么事,便拿着它,来熙州找我,若是急事,找林远楠也成,他欠我的人情,总有要还的一天。” 疏雨看着玉牌,认真地看着沉风静说道:“这真的太贵重了。” 看沉风静皱眉,她马上接过来,笑着说道:“但我也没道理推辞。” 沉风静这才展开蹙起的眉头,潇洒一挥手,嘴角扬起,“别再送了!快些回去罢!” 疏雨羡慕她,她这般潇洒,何处都不是她的樊笼,也无需诉任何别情,这短短几日,她心中自会珍重。今日一别,等明年新绿时,自己也该从这蔽目俗尘中挣脱出来了,于是疏雨会心笑了起来,由衷说道:“山高水长,你我定会再见!” 沉风静穿的仍是初见时一身碧,与身后青山连成一片去,她不带留恋地转过身,嘴上郑重地回应着:“定会再见!” 回去的路上,接近日暮,夕阳西下,本是愁怨暗生的时候,疏雨心头却异常轻松,既然去意已决,那前路曲折又有何惧。左右再苦,苦不过这连痛痒都不敢细看的两年。 她刚进了院门,就看有一身影哀嚎着从墙角扑过来,雁乔吓了一跳,赶紧拦在疏雨前头,可等看清了这人的样子,却愣住了。那人哀嚎着“夫人!”然后一把跪在疏雨面前,一身朴素衣装,脸上带着常年劳作的晒斑。 疏雨看定后,心中有不甚好的预感,她迟疑道:“你是,闻…叁夫人院里伺候的银黄?” 银黄频频点头,激动道:“是我,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 疏雨听了这话,面色一白,正色问道:“怎么回事,你冷静些同我说。” 银黄这才道出:“前院疑心我们夫人得了天花,叫了护院来将我们的院子给封了!药汤送不进去!餐食也不给!” “这是要活活熬死我们夫人啊!” ps:离婚进度85%了,当然这也不是天花。 沉风静:专治大骟人。 疏雨:我多吃几顿饭下周要一打十。 昨天的岑闻:我不是...不是...不是那个什么...不是读者说的小狗...我是...我很凶的...在床上也凶的... 今天咬了姐姐耳朵的岑闻:哈哈!正是在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