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隆冬,春意就闹着叫枝头来报,城外塆溪冲的梨花竟也在叁月末闹破了花苞。 岑老爷携着家眷乘着马车来赏这白梨,塆溪冲梨花艳静香寒,以“千树雪“闻名。岑老爷又要附那雅兴,摆了小几温了酒,与姨娘咏起花来,姊妹俩便趁闹躲进了梨树间,去溪边看那银妆吹雪。 疏雨今天着一身浅绛色对襟短衫配了那素色罗裙,岑闻则是一身碧,碧色袖衫配了浅碧色百迭裙。漫步在花树间,倒真像那仙子落凡,托灵于花间。 岑闻转着身与姐姐谈笑,动作间腰间玉佩倏然掉下落在脚边,她赶忙蹲下去捡,林间一阵暖风吹过,一树香雪被风携着从叶间飞下,落了几片梨霜在岑闻鬓边。疏雨低头,见那香瓣松松倚在妹妹髻上,轻笑出声,微微蹲下了身子,弯腰将那花瓣捻去。 正逢此时岑闻抬头,撞进姐姐一双剪水中,姐姐眸中映着她的身影,腮边勾着几缕被风吹动的情丝,她呢喃着:“姐姐,你头发乱了。”于是抬起了身子,将姐姐的发丝勾回耳后,然后欺身将唇印到姐姐唇边。 不一会儿,疏雨偏头将自己的唇撤出来,芙蓉面微红,来推岑闻的手臂说:“够了罢,你就不怕雁乔冬雨过来找看到?” 岑闻眼中一片滟色,她痴痴地搭着姐姐的肩,喃喃道:“那姐姐自己过来亲亲我,我们就回去。“ 疏雨闻言颊上都飞了红,嗔怪道:“你成天都只顾着想这个。” 岑闻不依不饶,将鼻尖蹭上姐姐的下巴问:“你就说你亲是不亲。” 疏雨又恼又无奈,睨了她好几眼,最后还是拗不过她,轻轻吻上了闻儿的唇,似蝴蝶振翅般轻点,正要退开睁眼时,对上岑闻一脸得逞。不过一瞬之间她就被拉到树后,背抵着树身,被捉住了嘴唇,身前妹妹吮吻得认真。 岑闻边吻,边轻呵着:“姐姐,今晚让我来吟秋榭罢…” 疏雨小幅度地往旁侧躲着细密的吻,没张口,但是蹙起了眉头,眼里写满了“你又来。” 岑闻看出来了她什么意思了,她促狭道:“你不让我去,那我就不让你走。”说罢在疏雨嘴边又偷得一个吻,周遭有游人闹春声,有鹂鸟自在啼,但她只顾自嘬出“啾”的一声,听在疏雨耳里响得很。疏雨怒目瞪着岑闻,见她不退开又赶忙捂上了自己的嘴。 但岑闻只顾佯装无事发生,眯着眼,鼻间发出轻哼,那得意样像极了扑到了蝉蛾的猫儿。 疏雨看了又羞又恼,她将头撇过去说道:“来是可以,做别的事不行。” 岑闻贼兮兮地追问:“甚么别的事?” 疏雨已经懒得与她多说,转身闷头就往回走。岑闻在后头追着,边哄着边笑着。 此间有车马自林边驶过,惊动了鸟群朝碧山掠去,落下一路啼痕;寒酥已消,暄风卷过绿枝,落了满头晴雪,落得满眼春浓。 …… 夜间,吟秋榭耳门内,听得一声闷哼,然后是细细簌簌声中,一把带着潮气的声音,断断续续道:“让我…喘口气罢…” 原来是岑闻用嘴缠着姐姐,吮了半天,鼻息相缠,热得叫她喘不过气来。 疏雨半靠在帐床上,外衫半挂在肩上,要落不落,岑闻虚虚坐在姐姐身上,用那齿去将短衫挑落到玉臂间。 她垂头去吮姐姐锁骨间,热气呼在颈边,激起了层薄红,姐姐将那截素颈耐不住似的抻着,手勾在岑闻颈后,被轻咬着脖颈,她细细喘着,左手还费劲撑在玉枕边。 岑闻见姐姐身上的红蔓延到了锁骨下,便用手轻轻去抚弄那片玉色。一滴汗珠从岑闻额上落下来,顺着姐姐前胸滚了下去,滚进了一条细沟之间。她被这艳景一晃,将手揉去了姐姐抹胸前,想将带子解下看个究竟,却被姐姐抬手拦住,姐姐的手虚握住吕带,轻声说“别解…”,她听了有些恼,抬头含住姐姐的嘴,边吻边说:“上次不也解了….” 姐姐带着羞意撇开头,手却一直捂着胸前不放。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