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长绝对是个彻彻底底的女人。” 反正她也没说错就是了,春桃见她信誓旦旦也不好再问。 收拾妥当,文卿去端了碗粥喝了,春桃则继续边忙活边跟着嬷嬷周旋。喝完了,她坐在院子屋檐下一边揉膝盖一边晒太阳。 疼,太疼了,比手腕还疼,比那…那里还疼。 “又是这种表情,”春桃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杵靠着柱子,不住摇头,“姑娘,你果然还是有问题。” 文卿脸涨得通红,“我什么表情?” “就……” “别偷懒了!没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么?”婆子冲着春桃喊道。 春桃翻了个白眼,甩着胳膊、拖着步子过去了,“知道了,知道了,就您最能干。” 来人是梁舒宜。 脸色很苍白、很难看,衣服穿得极厚,额角却冒着细汗,比她娘更像一个快死的人。 二人对座屋内,春桃下意识感觉屋子里气氛不对劲,屏息进来沏茶,刚倒满了两杯,文卿便道:“茶壶放这儿吧,出去把门关上。” “是……” 伴随吱一声长鸣,屋内陷入寂静。 文卿与舒宜看着彼此,片刻,文卿沉沉叹了一口气,“原本应该我去看望你的,没想到你先来了。你如今有孕在身,何必如此着急。” “无所谓了,反正孩子也掉了。”她戚戚道。 “……”杯子从指间滑走,差点落地,茶水全倒在了腿上,文卿大骇,一时没有感觉到烫,只匆忙将茶杯放回桌子,但舒宜见状却着急上前,从衣服里抽出帕子,为她擦拭。 原来昨日二少爷行色匆匆是为了这个…… 文卿怕被碰到痛处,抓住她的手,示意不要紧,又问:“为、为什么?” 舒宜被扶回位置,无所谓道:“情绪过激?郎中是这么说的。” “那你——那你还来我这里干嘛!你回去养着啊!”文卿大怒,“你不知道小产很伤身体么?我已经是罪人了,你以后要再怀不上了怎么办!你以为我担待地起么!” “文卿……”舒宜却一脸委屈地抬脸看她,“我错了,我是来求原谅的……” 文卿一怔,半晌,一下脱力坐回位置,“你求什么原谅啊,我都还没道歉呢。” 二人一时无话。 “我娘还真是说得不错,说不定你肚子里正是一个男孩儿,才被我克走的,你好好照顾自己吧,离我远一些,不然的话……” “你来吧,”舒宜突然打断。 文卿一惊,旋首见她,好似下了莫大的决定。 “……什么?” “我说你进来吧,公爹已经想给我那家子纳妾了,与其便宜了别人,那个人不如是你的好。” “……你,梁舒宜,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她不可置信,“你难道以为你在施恩于我么?” “说胡话的人是你!”梁舒宜大怒,拍案而起,“既然同样长得像那个短命鬼,为什么不可以是他!他甚至还是个男人!” 文卿哑口无言,良晌没有说话。 是的,关键正是这个。 在见到二少爷之前,她一直觉得她只是把那人当作了荣卿,无论她是不是荣卿她都不在乎,她只是享受待在这样一个跟荣卿长得一样的人身边,就好像他从未离去,想象他从不曾痛恨自己。 她以为她只是喜欢她的皮囊,可昨日与二少爷的一面之缘下,她突然发现,与荣卿神似的男人,对她而言没有丝毫吸引力。 没有心跳加速,没有浮想联翩,她只是看着他离去,没有丝毫想要靠近的欲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