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笼罩穹境的黑白二色,都彻底的消退。 在第七讲经堂内,袁飞才彻底镇静了下来。 此处的苍生道弟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可能做不到源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却都能在危急之时,尽力维持着镇静。 故此方才,虽是无法视物,灵识也完全无法探开之时,也无人慌张失措。都是静静的坐于原地等候。 不过当异像,彻底消退。却不免是三五成群的,互相议论纷纷。 “这到底怎么回事?先是无缘无故的大雪,接着又是这白光。苍生穹境里的怪事,怎么一桩连着一桩?” “我看至少也是五阶以上‘法阶’级别的灵法,甚至‘仙阶’,都有可能——” “能吞噬灵识,阶位必定不会太低!” “刚才总感觉有些心慌,不知诸位是否也是这般感觉?” “那光太强,差点就把我的眼刺瞎。 袁飞也同样只觉是眼睛一阵刺痛,这第七讲经殿,在须臾间就被白光笼罩。不但无法目视,更刺眼无比。 若非他及时闭目,被这光伤到。必定三日之中,再无法视物。 周围处,那灸热的高温,同样是令人不适。 还有那胸中的心悸跳动之感,使人是忐忑不安。 心中也在愕然,到底是谁,弄出这样的动静?而下一刻,便听虚空,一个声音响起。 “勿惊!有宗门神境长辈,试演灵阵,稍有失控。尔等可各安其位,不得惊惶——” 声音落下,这讲经堂的诸多弟子,都是一阵恍然。 “果然,原来是灵阵。” “我穹境之中,居然有神境强者在——” “这也是理所当然,如今我穹境之外。那么多人,未尝就没有欲对我苍生道不利,心居叵测之人。有神境强者坐镇,才可保万全。” “话说回来,也不知那绝欲,到底要等到何时。已经十天了。宗门怎么也不出面驱逐?” “怎好驱赶?人家光明正大的上门挑战。以我之间,那谈秋即便不应战,也总该现身一次。” 话题逐渐引开,袁飞的面色,则是微含冷哂之意。若换作是他,他也不会贸然与那绝欲一战。 正这般想着,却忽的神情微变,只觉一股魂压,忽然四面八方弥漫,笼罩了过来。 这魂压不强,也称不上是浩瀚,可即便是他这样的七阶巅峰,也是为之稍觉吃力。 感觉自己的魂念,彻底僵住。被其压迫到,只觉是凝滞无比,无法自如的催使、 负责授课的讲师,乃是一位灵境修士,此时也是微微凝眉,看向了东面。那个方向,似乎正是学宫弟子,住宿之所。 此时其余听课之人,凡是实力达至七阶的强者,也都有所觉。纷纷循着那魂压来源处,追溯而去。 而后那惊呼之声,就又在这讲经殿内,纷纷响起。 “是甲字第一院!” “似乎是谈秋!这情形,应该是晋阶了——” “这是在塑体化形,怎么可能?难道说,他是一步就跨入八阶巅峰?” “即便八阶,也没这样的威压。到底怎么回事?” 虽无法目视,可众人的灵念末端处,却只觉一个无比辉煌的存在,正是在聚结成型。 不寒不热的气息,纯以魂念,慢慢的凝聚成一个人形。五官清楚,恰好是宗守的摸样。 并不算是很强,只有八阶的程度,却使所有人,都感觉是无法靠近,被隐隐压制着。 心念之内,竟都感觉到几许畏意。便连对天地之灵的操控,似乎也被隔离了开来。 仿佛这已快聚成真形的元魂,本就该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 袁飞则只觉是一阵怔忡,这第七讲经堂,距离那甲子第一院,至少也有两万余丈! 距离如此遥远,却依然是能将他这样的七阶巅峰,压制到这种程度,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宗守的本源核心,在本质上,远远凌驾于袁飞之上! “一年不鸣,结果却一鸣惊人么?” “即便是还没真正踏入到第八阶塑体,可对他而言,八阶,九阶,只怕都无障碍。只需凝聚出足够天符,自可水到渠成。” “也不知这谈秋,怎么办到的——” “这次首席之位,怕是名至实归!” “真不知此子的道基本源,到底为何。居然如此霸道!” 那位灵境讲师,也同样眉心紧皱,似乎也在为那远传的变化而不解。 随着时间推移,那院落半空上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五官分明,身上甚至还有着‘衣袍’,栩栩如生。 袁飞正面色苍白之际,耳旁却又是一个雄浑清朗的声音,忽然在穹境之中响彻:“谈秋!我绝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