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生疏而已,此刻的他,就宛如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儿,在舞动着巨锤。 这威力大是大了,甚至强大令他心惊,却总不能随他心意。 这临阵磨枪,果然是不行。他自以为能掌控自如,结果却是与他的武道,完全是南辕北辙。 意念动着,宗守正想要将那引来的这一国之‘势’,彻底扩散开来,威压全场。 结果又不知如何,竟缩成了一团。只听又是一声咔嚓脆响,只见那宗世的大腿胫骨,赫然是再次碎裂。这一次,竟是整个断掉,露出了了断口碎散,满是骨茬的森森白骨,令人触目惊心。 宗世顿时再‘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带着内脏碎片。只觉是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被这无可抵御的沛然之力,彻底碎成了肉糜。 心神也终于清醒了过来,这不是梦!而是再真实不过的现实。浑身上下,此刻是剧痛无比,也提不起半分真气。 顿时是欲哭无泪,更有些不知所措,眼前本该是任他宰割的少年,此刻却宛如是千古凶兽般,忽然露出了些许獠牙。 ——只是显出了冰山一角,就已经是令他重伤当场! 本以为自己,二十岁登临先天境界,该是乾天山城里,自宗原之后独一无二。有天狐嫡脉的身份,任何人都无法与自己比肩。 较之这宗守,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妖王之位,必定是自己掌中之物。 可这一瞬,那优越感却是彻底崩溃,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只剩下了惶恐与惊惧。 先前他能始终淡定,是以为这局势都在他掌控之中。可这时候,才清楚自己,恐怕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就再无法淡然,也再没法镇静。 要掌握一国之势,至少也需武宗境界,将武道之势,领悟到一定程度。 而要如宗守这样,试图将之控制,那么除非是玄武宗师,否则跟本就无可能将之展动! 那么眼前这宗守,到底该有多强? ——地轮七脉,还是地轮八脉? 天坛中央的这番变化,其实仅仅不过数个呼吸而已。这乾天峰巅,依旧是激战如故。可无论台上台下。都是把一道道惊异视线,投注到天坛之上的宗守与宗世二人身上。 这番变数,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许多人,眼中的怒火忧意,甚至那丝丝痛心之色,还未退去。 灵法空是双拳一紧,蓦地踏前一步。眼前这一幕,简直令他无法置信。 宗世公子,怎么会输,怎么会跪下?输给那个狠毒而又一事无成的小子? 要非是宗世此刻,明显是伤及肺腑,膝部以下,都尽数断裂。他几乎以为天坛之上的这些人,其实是在做戏! 心中忽的想到了一个可能,灵法空顿时只觉心内一沉,一股森冷透骨的寒意,直入骨髓深处。 难道说君上与世子,以前其实一直都在隐忍?什么双脉之身,无法习武都是为掩人耳目? 世子他,其实是武道天才,天资绝世? 而宗睿宗合,面上也保持着先前的笑容,然后那脸就渐渐僵硬。 都是满心的迷惑,搞不懂宗世一剑刺出之后。却为何宗守是安然无恙,反倒是宗世,被压得跪伏在地? 甚至重伤到,腿部齐膝而断。口中吐血,似乎是内脏六腑,也伤势沉重? 难道是还有其他隐世高手,藏在那天坛之上? 那雾叶真人的飞叶剑阵,也不禁是微微一窒。只露出这稍许破绽。就令那邱为,又冲近数丈。 而雪莫言,更是瞳孔一阵紧缩。瞬间就已明白,方才并非是宗世在戏耍,而是那一剑,真的刺不出去! 再细望了宗守一眼,心中却更是惊征,身周罡气,在这瞬间是近乎于狂乱:“是剑势!将一国之势,聚于一身,凝为剑势。你这是王道武学?” 宗守嘿然不答,仍旧倾尽全力,试图操控着这庞大力量。 前世之时,他也看过不少,云界诸国的皇族秘武。对这王道武学,也有过粗浅研究。 可这时,却始终都无法进入状态。 正觉有些沮丧之时,脑内就是一道灵光划过。聚一国之势简单,要自如催动,他却费尽了心思,都无法完成。莫非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其实是与那丝明黄气息有关? 宗守目中一亮,果断的以那九麟剑代替己身,催动剑势,而后果然是轻松了不少。 以‘元一剑’这第二元神为媒介,虽然还是有些艰难。不过却再没有之前,那种以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