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还是不愿意委屈自己。 陆珩笑着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推近:“好,你说的,回卧房后你什么都听我的。” 王言卿好容易做好的心理防线瞬间溃败,她咬牙,瞪大眼睛道:“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陆珩不回复,专注地剥她剩下的衣物。真可爱,竟然和锦衣卫讲道理。对他们这群豺狼来说,对方招供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怎么理解。 陆珩又选择性听不懂人话了,王言卿努力拽着衣襟,还是眼见自己身上的衣料越来越少。她索性也放弃了,直接躺在桌子上,说:“随便你吧,反正别指望我配合。” “有骨气。”陆珩笑着环住她的腰,猛不防在她腰眼上按了个穴位,“看来是为夫做的还不够好,才让夫人没兴致。” 陆珩不知道按到了哪里,王言卿脊背一阵酥麻,口中差点泄出声音。她慌忙咬住嘴唇,用力扣住他的手臂,连耳垂都红了:“你,你……” 陆珩体贴地帮她把剩下的话补全:“禽兽,下流,龌龊。卿卿,你骂人的话太斯文了,翻来覆去就这几个词。” 王言卿被陆珩气得不行,对上这种厚脸皮的人,时常他还没怎么样,王言卿就被气得半死。陆珩忽然捞起王言卿,抱着她往一个地方走去。王言卿惊讶,陆珩竟然转性了,今日要放过她了? 但很快事实证明她想多了,陆珩把王言卿放到书架前,精准从上面抽出一本书,说:“卿卿,我必须得教你几个骂人的词汇了。来,打开看。” 王言卿身上只剩下一层中衣,勉强蔽体。她一点都不想看陆珩给她的书,可是陆珩站在她身后,将她挡在书架和身体之间,她一后退,脊背就抵上陆珩的胸膛。即便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体温火热。 陆珩呼吸扑在王言卿耳尖,哑声道:“怎么不打开看?” 王言卿感觉到他的手,迫于威胁,只能翻开这本看起来朴实无华的书。然而第一页才一入目,她就羞红了脸。 这是避火图。 王言卿窘得视线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然而他的手逐渐深入,王言卿试图阻止,尽量严肃地说道:“这里面都是画,哪有骂人的词。”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嗓音发颤,已化成一滩春水,陆珩俯在她身边,低低笑道:“有。找不到就要罚你了。” 最后王言卿也没找到不雅词汇,反而被他逼着看了好些不雅图画。王言卿终于回到他们的卧房时,膝盖都青了。 陆珩屏退丫鬟,握着王言卿的腿,一边帮她活血,一边怜惜地说:“你也太容易留痕迹了,轻轻一碰就青了一大片。” 王言卿鬓侧乌发刚湿过一次,现在嗓子都是哑的:“你那叫轻轻一碰吗?” 陆珩想了想,诚恳认错。他垂眸看着身下暖玉,本该是美玉无瑕,偏偏横亘了许多青紫,看着让人怜惜,但更想在上面留下更多破坏的痕迹。 陆珩伸手,完美贴合到一处指印,说道:“是我的错。我们接下来小心一点。” 王言卿一听,眼睛不可置信瞪得滚圆:“接下来?” 以前王言卿还感叹过,陆珩对查案真是热爱,他像是不需要睡觉一样,全天待在南镇抚司,现在王言卿才明白,他不是热爱,而是天生精力充沛。他不把精力发泄在工作、查案上,就总要发泄在其他地方。 王言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更迟了,连陆珩什么时候出去她都不知道。她手腕无力搭在床沿上,缓了许久,才终于坐起身。 王言卿唯独庆幸昨夜他在床上折腾,屋里不像上次一样狼藉,要不然,她是绝没有精力再收拾一遍了。 王言卿起得迟,等梳洗完毕、用毕早饭,时间都快中午了。记录高官言行的密册还在书房,王言卿本想去书房继续做正事,但是她一进去,看到素雅大方的檀木椅,低调内敛的书桌,以及后方整整齐齐的书架,实在没脸待下去,强装镇定带着两本册子回卧房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