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柳氏初心只是想陈显心走,但中途那些人却起了歹心。” 他们想强迫陈显心。 得益于陈显心学过点功夫,奋力逃脱,却中了和姜棠曾经一样的药。 陈显恩找到她的时候,陈显心衣衫凌乱,满身污垢,舌头都快咬断了却抓着木棍不放。 当时陈显恩就懵了,带着她去了张姓书生家。 一个人要鼓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看心爱之人与人交·欢的决定? 但等陈显恩到时,看到的是张姓书生与别的女子苟合。 “你知道的,那药霸道,陈显心又拖延许久,没有大夫,陈显恩总不能看着她难受致死,所以……” “最终我便是这恶果。” 陈宴清嗤笑一声,瞳色漆黑,“脏的很吧。” “为什么脏?”姜棠抬眼看他,“你又没错。” 你又没错,陈宴清怔住。 陈宴清是不觉自己有错的。 正如女子的贞洁不在罗裙,男子的干净与否也不取决于血脉,但说的人多了,陈宴清也无意反驳。 姜棠是头一个问他‘为什么脏’,也是头一个红着眼睛心疼他‘你又没错’。 姜棠仰着脸,眼睛有些酸酸的。 她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陈宴清好惨。 不是可怜他,而是心疼,他无力选择出生,为什么要为陈显恩的错误买单。 这不公平。 “你以后不要那么说了……” 姜棠闷在他胸口,“我会生气的。” 明明是威胁的话,声音却软的不行。 陈宴清垂眸,想起曾经柳氏说过最难听的话。 “你母亲的哭求持续一夜,你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她不愿意啊,有个强·奸·犯的父亲感觉怎么样?” 他从不以陈显恩为父,但不可否认有一半血液来源于他,就像最开始遇见姜棠的时候,他瞧见姜棠被自己的血染红,能清晰的感觉到骨子里蠢蠢欲动的欲念。 当初姜棠缠着他抱在一起,陈宴清是真的想把人剥了…… 最后为什么没继续?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慢慢趋近于陈显恩,这让他不得不感叹血脉的强大。 他不服命运。 与骨血争,与欲.望斗,吹着一路冷风凉却了浑身热度。 但当姜棠忽然告诉他没错的时候,陈宴清几乎下意识就问—— “我有那样的父亲,你不怕吗?”这几乎是他的心结。 “怕什么?” 陈宴清哑声道:“怕我也、强迫你?” “为什么要怕?”姜棠仰头,“咱们是夫妻,我、我喜欢你的。” 她说完有些羞,贴着她耳朵都是红的,却还是强调,“超喜欢的。” “所以我不怕你。” 姜棠笑,“很早之前就不怕。” 陈宴清听过姜知白说她喜欢他,也听过李陌说她喜欢她,成亲后姜棠虽瞧见他就笑,看见他就用跑的,但再娇羞的时候也没直白的说过一声喜欢,还是超喜欢。 他听的心尖都发软,像被人裹在蜜里久未回神。 “你不信吗?”姜棠问。 因为他听完都不动。 姜棠抿唇想了想,不待他回答便道:“那你强迫我吧!” 说完便躺平,偏头,漂亮的眼睛三分羞的瞅瞅他,被他撞见了也不躲,没一会儿眼睛又主动飞快的闭起来,瞧着大胆无比,实在还是虚的。 陈宴清想笑,原本满腹的怒火和愤懑,忽然一消而散,让他恨不得把人揉到怀里。 但最终也没有。 姜棠给与他信任,他也当给与姜棠尊重。 这姑娘因为单纯语言直白,他却不能因为她单纯而借机欺负她,他是想拥有姜棠,但他更希望这份拥有源于心甘情愿,而非一时心软。 姜棠等了许久,陈宴清都没动静。 她悄咪咪睁开眼,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欢喜,她不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