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李陌和姜知白在这儿,非得撬开这个弟弟(妹夫)的头看一看,他当大理寺卿的眼力见都哪里去了,这个时候能用这么没感情的语气说话吗? 果然他前二十七年,是凭实力单身的。 姜棠气的发抖,觉得陈宴清简直欺人太甚,她夺了手愤愤的看着他,眼睛雾霭红成一片却毫不示弱。 “陈宴清你混蛋!” 陈宴清懵了一瞬,却是头一回被人这么骂。 “我没错,你再问十遍、一百遍我都没错。陈玉珠骂我可以,骂我夫君就是不行!” 听此陈宴清心里一软,脸上也有些绷不住。 他不知道姜棠是重生的,很相信有鬼魂的存在,陈玉珠诅咒陈宴清什么不好,偏要诅咒他早死,一下就踩了姜棠的底线。 说完那些姜棠停了很久,气的脸都红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会打,打的更狠,反正我没错,”姜棠说:“我不喜欢你了,我要回家……” 太过分了! 姜棠说完便转身,不顾脚上的伤就往外跑。 她身上穿着睡觉的里衣,面料修身腰窝一把,抹着眼泪跑了两步陈宴清骤然回神,猛地站起来就追过去。 两人一个要阻止,一个要挣脱。 陈宴清顾及着她的情绪和脆弱,姜棠却对对他毫不留情,手上又抓又挠。 最后还是吃了女子体弱的亏,被陈宴清困在怀里哭。 “呜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外面粉竹听见她哭,试探着拍门,“夫人,你怎么了?” 在粉竹的印象中,姜棠是从没有这样大哭过的,唯一五岁那年崩溃,也不过是睡梦中泪止不住,就那样也把老爷少爷吓坏了,醒来恨不得把星星摘给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棠终于忍不住崩溃,整个人瘫倒下去捂着脸流泪。 “夫人……” 粉竹急的想推门,里面陈宴清怒吼一声—— “滚!” 粉竹吓的缩了手,却也不敢离开。 入冬的地上很凉,陈宴清一边暗悔自己的急进,一边把姜棠抱进去裹着被子。 姜棠自知跑不了,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本来纤细的一个姑娘,现在蜷缩着就剩小小的一团,她陷入悲伤无法自拔,陈宴清也不知道怎么劝。 在外手段雷厉风行的大理寺卿,现在孤零零的坐在床边,烛光照在男人呆愣的脸上,他甚至又几分无措和讪讪。 两人一个哭,一个看她哭,诡异的维持着某种和谐。 最后还是姜棠苦累了,声音渐渐小下去,几乎是她一轻陈宴清便试探着把被子往下拉。 说实话,他怕她憋气憋死过去。 姜棠一张脸本来白嫩,如今沾满了透明的水色,沐浴后满头青丝披散,更衬的人小巧。 此时也不看他,沾水的睫羽覆盖下来,在烛光映照下留下一片阴影。 如陈宴清所想,小姑娘有些岔气,嘴巴欲张微启,一边哽咽一边吸气,可怜的不行。 陈宴清盯着她看了会儿,没敢在这个时候碰她。 姜棠平复着情绪,不想和这个讨厌的男人说话。 陈宴清看了会儿,叹息着站起来离开。 姜棠是看见他烦,但走了她就更烦…… 她憋着泪,顺了一会气就想背过身去,却没想到陈宴清又回来了,又坐在她身边。 “哭够了吗?” 哭够了,他一次性哄。 姜棠又给气噎了,“不够。” 陈宴清也不气,“那补充点水分再哭,省的脱水。” 姜棠:“……” 心理上她很想骨气的让他滚,但身体上却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浴之后本就口渴,何况她还大哭过一场,喉咙都有些冒烟,但要她现在顺着陈宴清? 那不能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