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和他一起遇刺吗?后来刺客落到了大理寺卿之手,因为刺杀这事闹的太大,父亲亲自下场弹劾,陛下为显对此事的重视,就命刑部尚书接手,右相等从堂听案,三司会审刺客一事。” “朝廷之上陈宴清并无异议,也当即命人提了刺客,可怪就怪在……” “刺客应当是提交刑部,陈宴清却亲自把人送到了陛下寝宫。内监掀帘一看,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腐肉粘连就剩骨架,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盯着前面,陛下当场吓晕过去。” 孟舒说的绘声绘色,姜棠听的也解气。 姜棠用心想了想,许久才知道陈宴清的目的,婚期马上将近宫中恐会生乱,把皇帝吓晕一了百了,只不过陈宴清的手段也太直接了些。 那边孟舒还在继续,“若是别人在帝王面前如此乖张,哪能活着出来,可面对乱成一片的皇宫,陈宴清仍是一身官袍不动。” 有内监瞧见了问:“大人,陛下晕了。” 陈宴清摊了摊手,“是啊!晕了而已,陛下常晕,不碍事!” 他又斥笑,“你愣着做甚?本官是御医吗?” 内监嘴角抽搐,十分无语的请了御医,陛下至今昏迷不醒且没有醒来的征兆。 这件事传出宫来,继姜延因刺杀一事弹劾百官之后,百官又十分默契就吓晕陛下一事弹劾陈宴清以下犯上。 然而奏折送到李陌那边,李陌也只是意思意思,叫了几位大臣,当着他们的面把陈宴清痛斥一顿,罚他回家闭门思过半个月。 几位老臣气的胡子一翘,闭门思过和休婚假有何差别? 可李陌是个笑面虎,这么明显的偏颇他们只可意会不可言谈,毕竟惹了陛下,陛下他老人家晕着,可惹了李陌,他指不定今晚就能让陈宴清把他们了结了。 孟舒说完整个事件,也是摇头不已。 “我不是说陈宴清这样不好,只是他也太、凶残了。” 姜棠看着坐在身边的孟舒,终于说了她的第二句话——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姜棠歪头问,样子看着很懵懂无知的样子。 孟舒有些无语,觉得姜棠可真够蠢的,她说这么多自然是让姜棠害怕,嫁于陈宴清夫妻不和的。一个女子,聘礼和嫁妆再多又如何? 这一辈子求的,不就是夫妻恩爱吗? 姜棠那么胆小,陈宴清却心狠手辣,她若是害怕抗拒陈宴清,把人惹恼了,说不定很快就被折磨的香消玉殒。 孟舒这人心理很奇怪。 如果让她害姜棠,她会觉得残忍下不了手,但如果让别人动手,她又会觉得松一口气。 说白了就是想要你死,但又不想因此承担让你死的负罪感。 俗称,假仁义。 姜棠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孟舒,我记得你前些天,对于陈宴清另有一番见解啊!” 这说的是入宫谢恩那天,孟舒一直强调陈宴清权大能保护她,现在怎么又变成心狠手辣替她悲催了呢? 加上前世孟舒最后那番剖白,姜棠稍加思索就能明白。 “你不会是,看见下聘确认我必嫁无疑,但见不得我婚后顺遂,来给我上眼药的吧?” 听了这话,孟舒一愣,哪怕坐着都腿都一软。 “你怎么、怎么……” “怎么聪明了是不是?” 那是因为你上辈子暴露了,这辈子我一直戒备着你。 姜棠轻笑一声,巴掌大的小脸上遍布冰霜,她直起身来,对着孟舒“啪”的就是一巴掌,打的孟舒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掌印,发红火辣。 说起来,除了陈宴清这是姜棠打的第二个人,打的很狠。 姜棠看着她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孟舒,是谁给你的胆子说晋王妃不是?谁给你的胆子说陈宴清不是?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来试图糊弄我!” 陈宴清再如何,那也是她夫君。 她抓、她挠、她嘶咬,那都是她的事,孟舒凭什么? 孟舒一下红了眼,“姜棠!你敢打我!” 姜棠学着陈宴清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摊了摊手,“是啊!打你怎样?” 说完姜棠收回手,拿帕子嫌恶的擦着。 她不怕孟舒还手,因为这时的孟舒根本不敢。 姜棠乖的时候很乖,但对上害她的人还是很凶的。 “孟舒以前你能骗我,不过是因为我信任你,可是失去了我的信任,你在姜家剩下什么?” 上一世,孟舒总说她有多吃亏,跟在她后面没人记得她叫孟舒,可是后来姜棠想过了,如果不是跟着她,孟舒连出现在别人眼里的机会都没有。 你接受了别人身份带来的便利,难道不应该为此付出相对于的代价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