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身体像被烈焰燃烧,人已经失去意识,双眼紧闭也看不清来人,但灌进的冷风让她舒适,姜棠下意识循着凉快抓去。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风,而是另一种让人很纾解的事物。 那种清凉是风雨无法比拟的,让人满足又渴望更多。姜棠不受控制的往前一点,再一点,触不到尽头。 她迷蒙着眼瞧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烛光昏昏,摇在他脸上,男人隽秀的面容像水墨画一样。 姜棠咽了咽口水,“救救我……” 她难耐的伸手抱他,然而下一刻手被擒住,她被毫不怜惜的扒拉下去。 姜棠身子虚软没有力气,本能的往后倾倒撞在壁沿。 “唔,疼……”也难受。 姜棠当即不满,费力的睁开眼,然后撞进一双墨邃的双眸。 男人生的高大,身子轻靠在车壁上,一身青衣端方俊雅,搭在膝上的手指意味不明的轻叩,他目光犀利落在姜棠身上,里面是对她的深凝。 分明他都没说话,却没来由的吓人。 这种吓人无关训斥,而是安静的气场。 他的审视像把人心剥透,让姜棠忍不住紧张。 更尴尬的是姜棠燥热难耐,身体因未得到纾解而站不住,一个无力瘫软撞到小几,吓的她一个激灵。 “大人,可发生了何事?” 车内巨响,车外才有人询问。 男人瞥她一眼,正要张口,衣袍就被人拽住。 姜棠泫然若泣的跟他摇头,“别说!”会暴露。 不料马驹一个踏蹄,姜棠失力倒在男人怀里,也就是一瞬他身上暗香将人包围,有别于女子的花味香甜,这感觉幽似松雪,沁人心脾。 姜棠瞬间眼睛一亮,这香…… 她本能的环住他攀附上去,嗅了嗅然后看着他眼睛泛光。 ——是恩人。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深意,“无事,出宫。” 马车不疾不缓的走着,没等姜棠松口气,忽又停了下来,听声音是被人拦了。 姜棠心里一紧,已无力支撑,就在滑下的最后一刻,终于被一只手臂拦腰收紧,放置身侧。 她依着惯性倚靠在恩人肩头。 “大人,是庆安宫的人,说是走丢一个丫鬟来寻一寻。” 听了这话男人偏头,怀里的贴着婀娜温软,耳畔是她的吐气如兰,姜棠乖巧的看着他,扑闪扑闪的眼睛似乎在说“找的不是我。” 也是,如此妙人,怎会丫鬟? “哦!”男人眸色淡了淡,“什么时候,本官车架轮得到她庆安宫搜?” 外面一阵缄默,随后竟是全公公说:“陈大人说笑,只是宫中逃婢非比寻常,奴才等只是看上一看。” “看上一看?”陈宴清面色清冷,一边拨开姜棠的脸,一边淡漠道:“那便让你主子请皇旨,来晋王府看。” 可能被推触碰上也是舒服的,也可能是恩人缘故,姜棠被他嫌弃,又不由自主凑过来,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陈宴清默不作声扭头,对外张口:“怎么,还不走?” 马车即刻辘辘前行,改变了她一生悲剧。 姜棠心里松了口气,可没等她发自内心一笑,逐渐闷热的空气让她又难耐起来,姜棠一看却是陈宴清点了炭……还不止一盆。 “……” 姜棠挪了挪,艰难的等待出宫。 可能是她表情过于复杂,陈宴清饶有兴味看了两眼。 姜棠已闭了眼,沁出的汗在脖颈凝结成花,粗喘的呼吸就像被人欺负惨了,按着做了什么事。 男人嫌弃中伸手,将歪倒的姑娘拨正。 就是此时马车一个颠簸,姜棠脑袋偏颇擦过一处柔软,冰冷的触感让灼热得以缓解,本就一直绷着的姜棠一发不可收拾,不知足的捧上他脸,主动探出小舌,描摹着他的唇。 陈宴清片刻失神后,反手不客气捏着她的脸。 “你可知,我是谁?” 熟悉陈宴清的都知道,这是危险的动作。 奈何对于姜棠来说,不知也无用,她喜欢他靠近。 姜棠胆大包天的伸出手,捧住他贴了贴。 前世姜棠入宫,为了让她榻上屈服,藏雪阁熬了不少迷人心智的药,姜棠每次都神志不清被人欺辱,对于男女之事知之甚少,此时将双唇奉上,仅有的只是挨一挨,蹭一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