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纲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认真上下打量王连,叹气道:“看你的面相,不走也不行。” “我也担心此事,不完成任务不行,只怕留下也不行。”王连说道。 “你必须走,五月,你会有杀身之祸,及早防备。紫烟我会带走,这场缘分可以了结了。”袁天纲坚定地说道。 “你还真是个狠心的父亲。”王连忍不住说道。 “危墙之下,岂有完卵,皇子公主都是虚妄,谁又知道,我们不是活在一场大梦之中。”袁天纲起身道。 王连沉默了,袁天纲的相术了得,如果自己有了杀身之祸,怎么可能保护袁紫烟,还是跟着父亲更安全。 “走吧,回你来的地方去!”袁天纲说着,朝着女儿走去。 “夫君想要去母亲那里,你们二老可否为紫烟主持大婚?”袁紫烟还在期盼着。 “紫烟,跟父亲走,待王连忙完了,再来找他也不迟。”袁天纲撒了个谎。 “我不走,我要跟夫君在一起。”袁紫烟眼中闪现出泪光,这段时间,她潜心学习相术,从袁天纲的眼神里读到了令人不安的信息。 “听话,你跟在身边,只会打扰,待他避过此劫再说。”袁天纲轻声道。 “不……” 王连走了过来,不舍地说道:“紫烟,跟父亲走吧!” “夫君不要我了?” “不,我很爱你,胜过一切。”王连上前,拥抱了袁紫烟,又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松开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面传来袁紫烟的悲呼:“夫君,若有来世,你是否愿意真的娶我?” 眼泪夺眶而出,王连狠心没有回头,也没了游览佛塔的心情,带着士兵登船,离开了湖心岛,耳边好像还能听到袁紫烟的哭喊声,让他给出一个答复。 不用去南海郡了,神机妙算的袁天纲,已经等在这里,如约将女儿接走了。 王连带着队伍沿着来路回返江都,一路上也不说话,心情沉闷,脑海中总是闪动着袁紫烟的影子,精神一阵阵恍惚,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半个月后,王连回到了江都城,重新回到隋炀帝的行宫,没有了袁紫烟,这里少了生活的气息,空旷而冰冷,让人根本不想继续居住。 阎毗赶来了,还带着两万辆颠倒车,与此同时,王世充等人征募民工的工作已经完成,五十万民工正从各地聚集而来。 王连打起精神,跟阎毗进行了一番仔细商议,江南运河的疏浚并不困难,河道都是现成的,有春秋时吴国开凿的太伯渎等阶段性运河,还有秦朝开凿的丹徒水道以及三国孙权开凿的破岗渎等,只要联通起来就行,全长近四百公里。 阎毗表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有望缩短工期,在三个月左右完成江南运河的开凿任务。 “阎大人,你好像有话要说,我们相处时间不短了,我的人品你也清楚,但讲无妨。”王连看阎毗的情绪不对,不禁问道。 “唉,皇上现在变得很敏感,情绪不佳,总是动怒。”阎毗叹了口气。 “因为什么?” “乐平公主去世了,皇上伤心至极,元月初一,东都建国门有人冒充弥勒佛,夺下守卫兵器,试图谋乱,虽被平息,但皇上以为不吉。”阎毗道。 “是不是也跟我有关?”王连又问。 “有人参你利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