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多你以为。”阮颂手里扯着他的脸不放。 任钦鸣便一直倾身矮着脑袋,委委屈屈跟在他屁股后:“那下次我问你……”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说着便从更衣间走没了影。 猝不及防连个眼角都没分到,孤孤零零被留在更衣间的谢岭烯:“……?” … 任钦鸣本以为阮颂就是找个由头把他抓出来,结果到了卫生间,发现阮颂是真要上。 天知道他刚刚看见谢岭烯有多紧张,扫视厕所一圈确定没人:“那姓谢的没对你干什么吧?” 阮颂上完出来,垂眸盯着从水龙头里冲到自己手上的水,慢吞吞说:“他那是要对我干什么吗,我看是想对你干什么吧。” “……啊?” 任钦鸣直接懵了,完全没听懂阮颂在说什么。 阮颂眼也不抬扯出旁边的抽纸,一脸释然:“算了,你就是个榆木脑袋,除了能装下我,很难装下其他东西。” 谢岭烯只有对任钦鸣屡逗屡成功,才会想着连他也一起逗。 任钦鸣:“什么装不下其他东西……” 他难道还应该装什么吗? 阮颂擦干手在他脸上被自己揪红的地方揉了揉,大声:“没什么!做得好!就应该这样,继续保持!” “?” 任钦鸣彻底迷糊。 … 会所量尺寸很快。 几个穿着制服的设计师拿着卷尺上上下下一比划,连交流都没有,只是朝人拍了几张照片,便给六人重新赶回了更衣间。 从他们拿到需要更换的衣服进去,到最后量完、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全程连四十分钟都没到,姜淇淇还没过够瘾就结束了。 走到外面还在问导演组:“一天的时间是不是太赶了,能做出来吗?而且他们怎么连我想要什么样的礼服都不问的,直接盲做吗?” 万一成品不合适或者不好看怎么办。 为六人大出血的节目组幽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你选择了在这家做,就不存在挑剔人家不好的情况。” 这家会所定制衣服的费用在同行里来说其实不算高,最大的特点就是出货快。 除非是重大场合需要特别定制,普通红毯一个晚上绰绰有余。 但享受这一切的前提是顾客默认了他们家设计师的水平,不接受带要求的定制,不接受衣服做完需要修改,也不接受退换。 一切都像开盲盒,规则是明摆着的,相当豪横,如果接受不了就不要来他家做衣服。 还因为人家实力摆在台面上,根本不愁客源。 郑青刚想说自己刚刚还碰到了明天晚上同样要去星光盛典的谢岭烯,就一眼在长厅将人看到,恍然大悟:“我就说谢岭烯怎么今天才过来做衣服,他旁边那个是王导吧?牛哇,这是又搭上大制作了。” 阮颂、任钦鸣立刻顺着他的视线抬头。 宽敞的长廊里,谢岭烯量完尺寸也已经换回自己的私服,混在浩浩汤汤从包厢方向出来的一行人里。 其中走在他身旁距离最近的,赫然是任钦鸣想出演那个剧本的总导演,王绛。 王绛今年也已经是六十多。 人很瘦,却非常精神,穿一身小年轻热衷的卫衣,头上戴着鸭舌帽,腕间缠一串菩提,走起路稳健生风,也是圈子里定海神针式的人物,走到哪都有一群人鞍前马后。 不怪徐兰着急。 他们这前脚才有消息,谢岭烯后脚就搭上了,谁能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整个丁字走廊,一共就他们两拨人。 谢岭烯扭头看见他们,就跟之前没在更衣间那出插曲似的,一脸惊喜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综艺组的摄像机还没开,导演组的计划是等六人从会所出去,坐保姆车回半山木屋的部分再接着拍。 任钦鸣暂且不论,郑青、秦斯嘉也是圈子里的老人了,就算跟谢岭烯不熟,互相叫出彼此的名字还是没问题。 基本谢岭烯一过来,几人立马客套上。 尤其后面还有王绛。 这下就连综艺导演组都跟着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自己今天撞大运,竟然有幸跟王导见面,个个夹着尾巴排着队过去握手。 带着王绛身边一群大概是制作班底的,也都挨个照顾到。 实话是不论徐兰争取到了什么地步,现在谢岭烯已经直接跟王绛约上饭,任钦鸣就是百分百落下风。 阮颂也是直到这里才忽然明白谢岭烯刚刚的悠哉,不是不知道,而是有恃无恐。 毕竟这人本可一走了之,却偏要故意让王绛注意到任钦鸣。 过来握手时,脸上又是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没想到这么巧,我们钦鸣是大忙人啊,平时我想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