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综]昭如日月

分卷(87)


师当然不会去做误人子弟的事情。

    想了想,他就讲起了辨物。

    当然更学术点来讲,应该叫做格物,大概就是从一件事物剖析它真正的本源,而他要讲的,就是类似于浅层的存在即合理。

    论诡辩,青葱的少年郎们怎么可能比得过老滑头谭昭。

    谭老师半分没有欺负人的愧疚,颇有一种舌战群儒的帅气感,将一群少年学子们欺负了个遍。

    但也架不住有杠精要抬杠啊,俗话说得好,只要给杠精一个杠点,他们就能抬起整个地球,学术无对错,只要找准点。

    有个叫做吴秀可的学子,与祝英台不大对付,便也不服其兄,便道:照祝夫子这般说,是要我们跟随事物的发展,否则便是不知变通了不是?

    这台上的皇帝还没急呢,下头的祝英台就像强出头,好在谭昭率先开口,将人强行按了下去:恰恰相反,倘若一有风吹草动就动个不停,那跟那墙头上长的草又有何分别?

    就差没直说你脑子长在头上,能不能用用它了。

    吴学子非常忍辱负重,强压着怒火开口:那夫子是何意?

    谭昭抬头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道:事物不是瞬息万变,也不是一成不变,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与君共勉。

    吴秀可听罢,居然羞愧地道了歉。

    祝英台:我家七哥居然是个大佬,难以置信。

    到此,这堂课就结束了,谭昭又拿着那本写了百来字的教案,说了句下课,装模作样地晃了出去。

    后头的贺勇虞韶流下了学渣的热泪。

    刚刚台上那个引经据典、出口成章的祝疏之是假的?是吧是吧,凭什么他们还挣扎于学海之中,这人却偷偷开了挂?

    上苍不公!

    你不要同我讲话,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看到你的脸我就控制不住想打你。

    谭昭摸了摸鼻子,非常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又非常好心地提示:不用控制,反正你也打不着我。

    然后贺勇纸笔一丢,直接出手了。

    祝疏之,你给我站住!说好的一起当纨绔,你不仅偷偷学了武,居然还读了书,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哎,别打别打,消消气,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逃课都一起逃的啊,谁让我过目不忘呢,我也没法子啊。

    卧槽,更欠揍了。

    虞韶听不下去,也加入了追杀大军。

    那你说,你哪来的老师!

    谭昭一边跑,一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谁还没个云游在外的老师啊,我又不是天生就会的。

    反正到最后,谭昭被追得有家不能回。

    行的吧,反正有闲,就去锻造房打铁吧。

    马文才刚下课的时候,被祝英台拦住了,两人还是互相看不顺眼,谈了没两句就不欢而散,不过马少年不是卑鄙的人,说不会告状就不会告状。

    他先去客舍找人,没找着,便寻到了锻造房,人果然在这里。

    这会儿功夫,谭昭已经锻出了模胚,用灵力锻造就是比用蛮力来得快,原本他是准备打一把剑,但一来材料不大够,二来他打听了一下,从军的话,还是枪来得更好。

    当然不是整杆枪都用金属,反复锻造后的铁得多重啊,枪柄自然是木头的。

    因为炉火烧得旺,谭昭已经把外衣脱了,头发全部束起,手里举着铁锤,脸被映得通红,那钉钉钉的打铁声,光听就知道此人力气有多大了。

    马文才:开始怀疑今天课上出口成章的人是个假人。

    找我有事?

    谭昭将烧红的模胚放入水中,刺啦一声,头也没抬道。

    马文才嗯了一声,也不拐弯抹角:你答应山长讲课,是不是答应了什么?那样的祝疏之,恐怕连祝英台这个亲妹妹都没见过,突然这么大张旗鼓地暴露出来,绝对不是随便玩玩这么简单。

    没有。

    谭昭又继续打起来,直到再次传来刺啦一声,马少年这才又听到人开口:你知道这里的炉火,是怎么点燃的吗?

    第130章 玄不改非(二十七)

    怎么点燃的?当然是用火石点燃的。

    马文才显然没跟上打铁人的思维逻辑,但谭打铁非常擅长自圆其说:你看这火, 只要一点火星, 都不用细心呵护, 给他充足的木材,哗

    谭昭打了个响指, 给自己加了个音效:足以燎原。

    说罢,也不看马文才,继续钉钉钉打起铁来, 干一事专一事, 万一打到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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