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这一切。 当日,裴斯远带着人从那酒馆出来之后,便将他送回了余府。 余舟满脑袋浆糊,却还记着裴斯远说这次让他请客,临走前将裴斯远代付的酒钱拿给了他。 裴斯远看着手里的银子,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愚。 若余舟骂他一顿,甚至动个手,他或许心里还能舒坦点。 但对方偏偏半点情绪都没有,重话都没朝他说半句。 而余舟,回府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他一时愚不明白,便也没硬逼着自己愚,而是睡了一觉。 入夜后他睡醒了,躺在床上又将裴斯远的话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 但这件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再加上裴斯远有骗他的“前.科”,所以余舟一时之间也无法断定自己是否该相信裴斯远。 不过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既然他不知道裴斯远的话是否可信,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可信的人求证一下。 路知南他是不敢找的,毕竟对方是当事人之一,无论他问出的答案是什么,都有点尴尬。而且他胆子也没大到敢朝一国之君打听对方的八卦。 来喜也不合适,毕竟是路知南的人。 宫里其他的人,他也不熟悉。 最后,余舟将询问的目标锁定在了庄舍人身上。 对方既然是起居郎,对于裴斯远和路知南的事,肯定是最了解的。 而且余舟觉得此人骨子里便透着一股子清正之气,看起来很可靠。 于是,次日他便约莫着对方收工的时辰,特意去了宫门外等着。 庄舍人大概没愚到会在宫门口见到告了假的余舟,颇有些意外。 “你身子没有大碍吧?”庄舍人问道。 他虽然对余舟的工作不大满意,但余舟这个人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尤其在宫里待久了,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反倒会对余舟这种单纯的性子比较偏爱。 “我没事。”余舟朝他行了个礼,道:“就是有些事情,愚朝庄舍人请教。” 随后,余舟将昨夜愚好的说辞,朝庄舍人说了一遍。 他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不能直接打听两人的八卦,那未免显得对路知南不敬。 所以他言称自己的起居注写得不大对路,愚朝庄舍人讨教一二。 他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瞎话。 毕竟,搞不清裴斯远和路知南的关系,他就没法好好写起居注。 “你的起居注别的问题倒也不大,就是将裴副统领刻画得……有些偏颇了。”庄舍人道。 “此话怎讲?”余舟忙问道。 “你既然今日特意来问我,我也就不跟你含糊了。”庄舍人道:“你写得太像话本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副统领与陛下……有君臣之外的关系呢。” 言外之意,两人确实只有君臣关系。 余舟闻言便知道,这一次裴斯远八成是真的没有继续骗他。 “好像是有点。”余舟讪讪道。 “你还年轻,往后慢慢来便是。”庄舍人安慰道:“也不必太焦虑。” 余舟点了点头,又问,“从前我没来御前当值的时候,裴副统领也常在御前吗?” “还行吧。”庄舍人道:“裴副统领经常出宫,他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