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不稳,喘着粗气,在狭窄的车厢里相互平稳,纪北川不敢碰她,一碰她就抖得厉害,但是他很想抱抱她,像哥哥一样把她抱进怀里,安抚她刚高潮之后的失落感。 “假清高。”她声音颤抖地骂他,下面还缓慢地流出一股股水。 纪北川眼镜没有带下来,平息之后才发现有点看不清周围,再加上车内昏暗,他有些夜盲,摸了一会儿才从前座拿出一个纸抽,像是心无邪念地给女孩擦干净身体后,才坐回去,擦拭自己半软的性器,最后放回去,穿好裤子,腰板挺直坐姿端正目不斜视,又是个正经人了。 快二十分钟沉娇阳才勉强能坐起来,身体娇软地靠在纪北川的胳膊上,一条腿搭在他大腿上,非得故意缠着他。 “纪北川,你想死吗?” “无所谓。”纪北川完全恢复平日的死板,声音波澜不惊,语调平缓。对于他来说,活着还是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沉娇阳不理解他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总觉得他有病,他不正常。女孩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胸口:“你真的不正常,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才有所谓?” 从前没有,一直都没有。 纪北川低头看她,漆黑的瞳孔里只有她,他的瞳孔就像是密不透风一片死寂的玻璃珠,直到她来了,才有了一丝裂纹。沉娇阳碰巧抬头,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她从没在谁的身上见过这种目光,她一向傲慢,她自以为自己值得所有人爱慕的目光,在所有人的眸里占有一席之地,可她从未想过要完完整整地霸占一个人的视线。 “纪北川,”沉娇阳生硬地扯出平时浪荡不羁的笑“你不会想让我爱上你吧?” 纪北川反驳得尤为迅速:“你是我妹妹。” “可你刚射了我一身。” 他又沉默了。 —— 纪北川不让她一个人离开,也不说话,沉娇阳在前面走,那个穿病号服的大傻个隔着半米远跟在她身后。其实纪北川伤得不算轻,是实打实奔自杀去的,刚才又经历剧烈的运动,说不定走着走着就倒了,沉娇阳怕摊上事,刚走出停车场就停下来。 “我自己打车回去。” “凌晨叁点四十五分。”纪北川哑着嗓音开口。 “你跟着我有什么用,学傻的书呆子,真要遇到危险了两拳就把你打死了。”沉娇阳不屑地冷哼,她那天喝多了不记得,纪北川只身一人砸酒吧的盛况。 沉娇阳继续走,纪北川还在后面跟着。 “算了,我跟你回病房行了吧,明天一大早趁纪华安没醒我再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