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枝眨了眨眼,故作惶恐:“殿下,这恐怕不妥,奴才身份卑微,凤蛊事关殿下安危,还请殿下裁夺。” 掌心被人轻轻捏了捏,男子轻笑了声,“小九子,本殿下让你选,你就选。” 亲昵的音调让殿中众人变了脸色,红妆牙龈紧咬,表面却还拼命维持着端庄。 她早就觉得狐七哥哥有哪里不对?现在总算明白了,狐七哥哥不惜余力救下这个叫九十九的鼠卫,又将他贴身带在身边,现在连凤蛊的去留也交由这个鼠卫定夺,这个鼠卫在狐七哥哥心目中的分量不低啊! 再怎么有分量,终究是个男人。 红妆冷笑一声,这四年来,狐七哥哥虽甚少去看望她,但是她知道,狐七绝不会有龙阳之好,这个鼠卫长着喉结,再怎么瘦小,也还是个男人。 “既然红妆姑娘想再试一次引蛊,那这凤蛊便暂存在红妆姑娘体内吧”,在微妙的注视下,洛枝缓缓道。 盘龙隐晦的目光收敛了些,倘若这九十九开口要将凤蛊取走,自行保存,他会立刻让他从殿主面前消失。 狐七眸光微闪,漫不经心的站起身,“也好,就按小九子说的办。” “狐七哥哥,你这就走吗?”红妆急急起身,满眼眷恋,“狐七哥哥,这兽殿的许多地方我都没去过,你可以带我四处走走吗?锦绣,将我替狐七哥哥绣的香囊拿出来……” 女子满脸羞意,锦绣闻声,忙进入内殿取香囊。 洛枝恍若局外人的看着这一幕,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等着狐七与红妆叙旧。 不多时,香囊被取了出来,是个做工很精细的香囊,一看就是被人细心的用一针一线磨出来的,红妆踩着小碎步走到狐七面前,美目娇羞,“狐七哥哥,当年红妆流落街头,险些被卖入青楼,是你救了我,红妆起过誓,愿一生追随殿主……” “这香囊是红妆绣了许久完成的,样貌粗鄙,还望殿主不要嫌弃。” “绣了多久?”狐七挑了挑眉。 红妆脸一热:吞吞吐吐道:“红妆手拙,这个香囊,自殿下将我安顿在秋赏院后,便开始绣了。” “那这个图案是什么?鸡?” “噗嗤——”洛枝本打算看看热闹,但是还是被狐七一脸认真纯洁的语言逗得笑出了声。 难为这姑娘一片痴心和一副好手艺,只是狐七现在只有三岁的智商,指望三岁的孩子能明白她的心意,怕是比看猪上树还难。 红妆脸色白了白,含羞带怯的神色一下子血色褪尽,接着迅速涨红,“狐七哥哥,这是狐狸,红妆是按照你所戴的面具绣的,是只火狐,都是红妆绣工拙劣,红妆再拿回去重绣。” 女子作势要拿回香囊,手却没有用力。 狐七蹙了蹙眉,见女子抓了半天抓不住香囊,干脆将香囊丢到了红妆身上,“本殿下不喜欢这些女孩子玩的玩意儿,小九子,天色不早了,该给本殿下准备晚膳了。” 红衫如火般绽开,红妆脸色时白时绿,直至人走远,脸上的阴冷才展露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