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当是谁腿那么长,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多管闲事,原来是元宝派的道友。” “你们这回可误会了,非是我等仗势欺人,是地上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偷窥我浣花门人沐浴,这才吃了教训。” 地上的张三这时终于强忍着痛勉强睁开一条眼缝,看到几张熟悉的脸,他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挣扎说道:“我并不知道那里有人——” 说完这话就昏死过去。 那看来是真的不小心看了他们洗澡,难怪浣花宗这群小肚鸡肠的家伙下手那么狠,张三这人也是真够倒霉。 谷小草听后暗叹此事麻烦,但还是开口道:“你也听见了,他是不知道。” 花月夕当然不吃这一套:“嘴上说句不知道就算了?他一个无门无派甚至连修为都没有的散修,竟敢欺到我浣花门头上,绝对不能就此轻轻放过。” “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花月夕思量一下,回答:“谷道友,你是想救他吗?你来亲手挖掉这双看过我门人的眼睛,我就饶他一命。” 其实花月夕本想将张三折磨一通,叫此人吃个教训就放他走,没想到碰见元宝派这死对头插手,明明可以化解的过错,现在也不肯轻轻放过。 谷小草故作吃惊的叹道:“什么?你要挖掉元宝派门人的眼睛,真是好生恶毒。” “元宝派门人?什么时候——” 没等花月夕把话说完,站在旁边的巫娆分外默契地将胡拉拉推出去:“花道友,我们掌门正有意收下这个徒弟。” 胡拉拉点头,一道红色丝线瞬间没入张三眉间:“说的没错。从此往后,他就是元宝派弟子了。” 元宝派上下沆瀣一气,分分钟就把张三安排的明明白白。 花月夕愣了一瞬,然后气急败坏道:“你们竟敢——卓卓宗主令下,此次招引仙墟禁止元宝派收徒。” 谷小草马上无辜地睁大眼睛,嬉皮笑脸道:“可是花道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招引仙墟已经结束了呀。” 花月夕被堵的面色铁青。 浣花宗虽然暗地里给元宝派使了不少绊子,面上却还是虚伪和气一团,她确实不好为了这点事撕破脸皮。 可一时要忍气吞声也真不好受,花月夕就这样不进不退的被架在半空,气到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这事就算了吧。” 随着这道声音传来,谷小草才发现瀑布旁边停了一架异常华美的轿厢,上面百花团簇、蝶舞翩翾,显然里头坐着的就是这次被张三不小心看见洗澡的正主了。 轿帘被掀开,里头坐着的是一位年轻仙君,他面色苍白,唇上也不带一丝血色,看上去病怏怏的,但是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这番病弱不足之态让他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如果说巫娆灼艳似七月流火,这位仙君自带的柔弱哀愁便如夜空中皎月流辉,透着股随时琉璃破碎、玉山倾崩的危险。 不知如何,谷小草看他还略带眼熟。 蒋由这时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惊叹:“原来是你!十万年难遇之美少年!” 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自己,蒋由才觉出尴尬来,他立刻嗫喏着找补道。 “就是浣花宗营销的那位领舞,说什么是十万年难遇的美少年,整天挂在共千里热搜上——好像是叫花,花解忧来着。” 花解忧扑哧一笑,宽容道:“是,我是叫花解忧。” 这一会儿,他反而表现出一副悲天悯人模样,好像刚刚躲在轿子里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