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了口气,就像自己妈妈说的那样,他们现在无法干涉插手盛家内斗,顶多替这里的一片狼藉收拾收拾烂摊子。 - 陈垠离开盛洲后脑海中不停回荡着这些天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盛长流切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方式,他只能通过接受采访被盛长流看到。 即使知道电视台的团队里有陈鹏这么号人,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答应了他们的邀约。 到了电视台采访时盛长流依然对他不理不睬,他横冲直撞跟上去。 他想让盛长流吃醋、想告诉他这些天自己身边发生了哪些事,想弄懂盛长流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实证明陈垠一直在自作多情,盛长流没有苦衷,他就是不喜欢自己了而已。 答案多简单。 陈垠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城大,只是恍惚抬起眼,面前已经是宿舍熟悉的布置了。 这天是周五,大部分同学没课,宿舍里的同学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陈垠出去收了衣服、又去浴室洗了澡、再去校超买了牛奶和泡面,他重复着这些做过很多次的动作,像把自己塞进了一个轨道,似乎只有一成不变做着这些稀松平常的事,事情才不会失控。 但陈垠知道自己在失控,从校超回到宿舍之后,陈垠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于是他在桌前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直到白宁晓给他打电话,问他这周回不回家。 陈垠想回去,但他觉得自己好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妈。”陈垠低声道。 “怎么了?”白宁晓听出了陈垠声音里的不对劲。 “盛长流跟我分手了。”陈垠慢慢叙述,他的语气没有太悲伤,但平静地绝望着:“我怎么办。” 白宁晓想起了陈垠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狗,某天小狗没看住跑了出去被车撞死了,陈垠在小狗尸体边蹲了很久很久,然后把满是血的小狗抱回家,平静又绝望地抬起头跟白宁晓说:“妈妈,小花死掉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白宁晓心中一阵酸楚,十几年前的她快心疼死那样的儿子,十几年后的这一刻,她也一点都不舍得苛责陈垠。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白宁晓转身离开吵闹的大厅朝楼上走:“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难过得不想吃饭、也不想说话,这是正常的。” 陈垠拿着电话,眼眶渐渐红起来:“嗯。” “会好起来的。”白宁晓说:“或许这个时间有点久,但就像生病一样,总有一天会痊愈。” “垠垠在吗?”白宁晓没听到陈垠的回答有点担心。 “在。”陈垠声音有些沙哑,宿舍里没有开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正丢人地流着眼泪。 “我在去接你的路上了噢,本来想等你生日的时候给你惊喜的,但看在你这么伤心的份上,我和爸爸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就带你去看你的婚房。”白宁晓拿了钥匙下楼,走到门前开车。 该说不说,这手分得虽然陈垠伤心欲绝,但她没办法不雀跃。 陈垠有点懵,但还是说不出什么话,半小时后接到白宁晓电话后才擦干净眼泪,戴了个口罩下楼。 白女士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把车直接开到了男生宿舍楼下,陈垠下楼后便上了车,微垂着头坐在副驾上。 “眼睛都哭肿了啊小陈同学。”白宁晓微笑着调侃儿子,然后把导航设置到一个陈垠没听说过的小区,在市中心。 陈垠吸了吸鼻子:“什么婚房?” “我和你爸买给你结婚用的啊,你初二那年我们贷款买的,去年还清了房贷,刚找好装修团队你就跟我们出柜了。”白宁晓感慨着摇头。 陈垠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听到“出柜”两字又悲从中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