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大是第九名。 陈垠几乎立刻看向评委席,盛之朗正和亲爸低声说些什么,似乎是想要先走,盛鸿武点点头,盛之朗便起身,先幸灾乐祸看了眼刚反应过来整个人不可置信的陈垠,才扭头走了出去。 陈垠几乎瞬间冲下舞台,不顾全场人的侧目直接追了出去。 “盛之朗!”陈垠在走廊里把盛之朗拦住,他面色通红地瞪着他:“你答应过我的!” 盛之朗似乎预料到陈垠会来拦自己,他笑了声:“答应你什么啊?公平公正吗?” 陈垠紧紧咬牙,他无法控制地愤怒着,那个项目谢晨他们做了两年!几乎有一半的研发时间都在通宵测试,陈垠想起项目组同学每次提到拿到投资时的期待都觉得揪心! 六七个人两年夜以继日蹲在实验室的研发成果居然就这样葬送在盛之朗压根不放在眼里的随意打分中,他眼睛血红,控制住想一拳打上去的冲动:“我说过我这个项目和我没关系,你要报复我随便什么时候都行,但不是现在!” “你们城大这个组能找你这种混混当发言人项目能好吗?我们盛洲的钱不是钱?怎么能投到这种组身上呢?”盛之朗似乎生怕惹怒不了陈垠,语气尖酸刻薄又充满鄙夷:“怪就怪那群学生眼瞎,选了你当发言人吧。” “砰!”陈垠的拳头还是重重挥到了盛之朗脸上,盛之朗平时疏于锻炼,立马踉跄一下,陈垠径直上去又给了一拳,而后将人按在地上单方面殴打。 盛之朗发出痛呼之后会场里的一群人才追出来拉开陈垠,这时盛之朗已经狼狈地躺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地嚎着,陈垠被城大几个同学拉着,僵白着脸瞪着盛之朗:“以后他妈的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盛鸿武被众星捧月地推到事件中心,看到自己儿子被人揍成那幅熊样立马让助理把他拉起来,而后阴沉沉地看向陈垠,陈垠直直和盛鸿武对视:“你儿子打分不公平,他活该。” 盛鸿武笑了下,没和陈垠对话,只轻飘飘说了一声:“报警处理吧。” 主办方负责人立马点头,勒令几个人看好陈垠,自己则谄媚地上前安慰盛之朗、将盛家父子二人送了出去。 陈垠一小时后就被送到了附近派出所,代表盛家处理这次斗殴事件的是一名律师,他压根没有正眼看陈垠,跟警察说了一大堆之后总结起来就是一句,盛家那边不仅不接受和解、而且还要让陈垠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你监护人呢?怎么还没来?”民警头疼地听完律师的一堆陈述后不耐烦地问陈垠。 “我成年了,不用监护人,现在要我干嘛?”陈垠瞥了眼那律师,无所谓道。 “你殴打的是盛之朗,盛洲集团董事长的长孙,你赔不起,还是通知家里吧。”律师轻蔑道。 “不赔会怎样?枪毙吗?”陈垠好笑地看着律师,那律师终于皱了下眉,刚准备说什么民警先开口了:“陈垠你什么态度?!现在是你先殴打了别人!” 陈垠点点头:“哦好的,那我赔不起,你说说其他解决办法吧。” 律师笑了下:“那我们这边会提出诉讼。” “提吧。”陈垠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我要坐牢还是干嘛,你到底是不是专业律师?说了半天屁都没说出来。” 那律师额头青筋暴了下:“没什么好说的了,先拘留吧,赔偿金额出来后法院会强制执行,不是你说不赔就不赔的。” 陈垠看向民警:“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拘我吧。” 民警无奈地摇头,此时外面终于传来声音,一名女警走进来,说陈垠的家长来了。 陈垠本来无所畏惧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漏缝,而那律师看到后再次趾高气昂起来,很快,白宁晓和陈巡走进了调解室,两人头发都有些乱,随便裹了件衣服,一看就是半夜从床上被叫起来的。 陈垠咬了咬牙,负疚不忍地撇过了目光。 白宁晓先进来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还好他没伤着,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染成了黑的,还穿着西装,这也是白宁晓和陈巡第一次看自家儿子穿西装,但现在已经没空仔细看了。 “要赔多少,您说,我们孩子不懂事,我们会教育他带着他去道歉,我们的底线就是不拘留,他才大二,怎么能被拘留呢?您说是吧,希望您理解一下。”白宁晓把姿态放得很低,笑着对律师说。 律师抬了抬下巴,嚣张的气焰到达了顶峰:“医疗费用没多少,但盛之朗是盛洲股东之一、现在跟着盛总在盛洲投资集团学习工作,他被你儿子几拳头打得起码半个月没法工作,这个误工费就很可观了。” 白宁晓和陈巡听得脸都白了:“您...您说个数儿。” 律师笑了下:“来之前我也都调查清楚了,您家在小资街有家餐饮店是吧?赔起来差不多就这家店的价。” “你他妈的放屁!”陈垠怒吼吼地看着律师,被警察一把按下来,陈垠看向父母,又恼又急:“赔个屁啊!拘留我好了!爸妈你俩回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