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似乎在说,你终于意识到了。 “习惯了,骂得比这难听的多了去了。”盛长流下了一节台阶:“走吧,回教室。” 陈垠依旧站在原地僵直不动,等盛长流走到楼梯拐角,陈垠忽然又叫住他:“那个,赵荞麦...” 盛长流回过头,似乎知道陈垠想问什么,他摇头:“不是我的。” 陈垠莫名松了口气,虽然他能确信那孩子一定不是盛长流的,但从盛长流口中说出来仿佛才真正尘埃落定。 “给你的。”陈垠把手里的超市购物袋递过去,里面是一条毛毯和一个枕头:“以后午睡的话垫着,舒服一点。” 盛长流看着那袋东西没说话,陈垠径直塞到他手里:“走,回教室。” 回教室后陈垠第一时间帮盛长流澄清,他没有说福利院的事,只说那女孩是盛长流的青梅竹马,从小家人不在身边,所以什么事都是盛长流在帮衬。 在陈垠义正言辞、半严肃半威胁的澄清下,班里同学很快相信了他;其实大家都是一瞬间的上头,冷静下来想想,再结合盛长流平时的为人,就知道盛长流让赵荞麦怀孕这件事有多离谱。 但班里人信了并没有什么用,那一整个相册的照片在c市高中生圈子里传得很广,包括附中学生群也都在流传,那些自视甚高的c大附中的学生甚至说出了“原来完美学神去了垃圾中学也会变得垃圾呢”这种话。 为此,井南中学和c大附中的学生还在空间和贴吧发起了几场骂战。 这事儿发酵得很广,即使亲子鉴定出来了,那孩子确实不是盛长流的,但澄清的力度只够让井南中学不开除盛长流,并无法阻止学生群体依旧在津津乐道地讨论、更无法阻止别人对盛家、潘家声誉的抹黑。 直到井南中学期末考最后一天,这天中午,c大附中有个因为打架斗殴被开除的男生在c大附中和井南中学的留言墙上投了稿,说赵荞麦的孩子是他的,那男生叫乔泽,之前是省足球青训队的,还进过国家青训队,所以在c市中学生圈子里很有名,他说得很坦荡,把自己和赵荞麦怎么认识、又怎么在一起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比起盛长流,赵荞麦这种不上学的小太妹和乔泽那种无法无天的玩咖好像更配一点。 更何况乔泽都现身说法了,之前那些怀疑亲子鉴定是伪造的学生也不得不信了。 这天考完试,盛长流几乎沐浴着全校学生同情又抱歉的眼神和陈垠走出了学校。 “我觉得大家现在懊恼得恨不得给你磕个头,看来你平时的人设还是有用的。”陈垠新奇地回头看那些学生看盛长流的模样,没想到这件事的反转能让盛长流获得如此多的怜爱。 “走了。”盛长流叫的车到了,他率先上车,没理睬陈垠无穷无尽的感慨。 车子到了医院后陈垠先去买了花和水果,他没买看望病人时常送的康乃馨和百合,而是买了一大束粉玫瑰配着茶色的满天星。 “加上果篮一共三百九十六元。”花店的小姐姐把计算机拿给陈垠看,陈垠打开微信支付,里面静静地躺着89.86元。 陈垠毫不犹豫地看向身边的有钱人:“帮我付下?下个月还你。” 盛长流:。 五分钟后,陈垠捧着盛长流买的花和果篮推开赵荞麦的病房门,原本以为赵荞麦一定病怏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结果刚进门,就听到赵荞麦一边在中气十足地打电话骂人,一边在挨个试面前的口红和眼影。 “不说了,我朋友来了。”赵荞麦看到陈垠和盛长流后果断挂了电话,目光只在陈垠手中的玫瑰花上停留了两秒,而后继续试色。 “赵荞麦,祝你早日康复。”人不欢迎自己陈垠也不恼,他把花放到床头柜上,主动走过去看赵荞麦:“你瘦了。” 赵荞麦眼皮抬了抬:“你做个人流手术也会瘦。” 陈垠耸肩:“那这辈子恐怕没什么机会了,只能嘎个腰子体验一下了。” 赵荞麦没忍住笑了,她朝陈垠摇头:“别了吧,你看起来很虚,再嘎个腰子找不到老婆了。” 赵荞麦在社会上混久了,黄腔张口就来,陈垠被她说得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