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今天可真是累坏我了。”盛之朗点完单后靠到椅子上,头转过去又看向盛长流:“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今天怎么样啊?” 盛长流紧抿着唇,似乎并不打算说话。 席间除了盛家和潘家人还有盛之朗几个社会上的朋友,盛长流的沉默让盛之朗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他猛地站起身朝盛长流甩了双筷子:“你特么摆脸给谁看呢?!” 陶瓷筷子擦着盛长流的脸颊划过落在地上,和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碎了满地。 盛长流起身,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和盛之朗打起来的时候他只是冷静地走出包厢,对服务员道:“这边需要打扫一下。” 陈垠在惊呆的同时又开始后悔,他就不该来的,否则现在已经吃上猪蹄了! “呵呵,还真是没心没肺。”盛之朗似乎很喜欢看盛长流这样低声下气不敢和他正面相对的模样,他感慨地看着重新坐回座位的盛长流:“不过你放心,我们今天给我叔烧了一车的纸,把你那份也烧了,那家伙,全陵园就属我们烧得最多。” “是啊,幸好我姑父还有我们几个小辈在孝顺,否则...啧,在下面得穷死,指望你可不行。”潘星跟着盛之朗语气挖苦地掺和着。 陈垠渐渐怔住了,他无法掩盖自己的震惊,直愣愣盯着依然面无表情的盛长流,眼睛控制不住地睁大......如果他听得没错的话,盛之朗口中的叔、潘星口中的姑父,应该就是...盛长流的、爸爸??! 所以今天应该是盛长流爸爸的...祭日?! “什么情况啊...”在盛之朗和潘星乐此不疲的奚落声中,陈垠声音比他们俩大了好几个度地开口。 包厢里静了两秒,盛之朗无所谓道:“什么什么情况?” “我说你们什么情况!”陈垠站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按停自动转桌:“还他妈吃呢!犯.贱也得有个限度吧!” 盛之朗明显被陈垠挑衅到了,当下搁下筷子瞪着他:“关你屁事啊?轮到你个蹭饭的说话了?!” “诶对!我不仅蹭饭,我他妈还骂你呢!就骂你这个丑胖子了!”陈垠挑衅地朝盛之朗笑,盛之朗从小锦衣玉食被大家捧着长大,这辈子没被这么当着面骂过,一时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消化了好几秒才拍着桌子朝陈垠怒气冲冲走去,看着是要干架的架势。 “之朗!”潘榕一把扯住盛之朗的手臂,示意让潘星帮她,潘星表情有些不乐意,陈垠见盛之朗被拉住,有意激化矛盾地朝盛之朗的方向走,从边上捞了个花瓶抓手里,盛之朗那一腔向前的冲劲突然有点退缩。 “潘榕你放开他,不是要揍我么?有种就来。”陈垠边说边把花瓶里的插花一把拔下,反手砸破花瓶尾端。 “哐当!”破碎声让两个女生吓得惊叫出声,陈垠握着锋利的花瓶悠闲地朝盛之朗走去,盛之朗的脸已经白了,他从小到大都是靠特权和金钱,从来没有真的干过一场架,陈垠手中那锋利的瓷器碎边在他眼里闪着寒光,让他下意识冒汗发抖。 但下一秒,陈垠突然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是一起吃饭的一个男生,那男生是盛之朗的朋友,陈垠猝不及防摔倒,手中的花瓶也落在了地上。 “让你狂?!”盛之朗气焰又起,他甩开潘榕一脚踢开那碎裂的花瓶,俯身重重扯住陈垠的衣襟:“你教训我?也配?!井南中学的垃圾!” “砰!”陈垠想也没想对着盛之朗脸上来了一拳。 “操.你妈的!你揍老子!”盛之朗的惊吼声中甚至透着第一次被打的哭腔:“他揍老子!给我弄死他!” 陈垠被盛之朗的朋友死死按着讨不了好,在反抗中挨了好几下闷拳,就在拳头和踢打越来越密集的时候,包厢中忽然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刚刚一直坐着的盛长流此刻正站着,整个包厢满地都是被他掀翻的玻璃转桌的碎屑。 “放开他。”盛长流冷冷地盯着按住陈垠的众人,声音裹着寒,莫名让人心生惧意。 “你算什么...”潘星刚趾高气昂说了一半,盛长流面上划过一丝不耐,一把拽过潘星轻松将他掼倒在地,被重重砸在地上的潘星发出痛苦的呼声。 盛长流的动作很快,像做过无数次那样顺畅,大家甚至没有看清,但几乎是瞬间大家就意识到,这个盛长流绝不是盛之朗口中那个的软弱废物。 盛长流手中握着一把甜品刀朝陈垠走去,所有人都开始犹豫紧张,只有盛之朗虽然觉得这样的盛长流陌生,但依然气焰嚣张:“别放!他不敢!” “啊!”盛之朗话音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