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柔公主真的跛脚了?” 罗天珵不以为意的点点头:“是吧,我没大在意,这个不是重点,皇上如今龙颜大怒,死牢里已经快装不下了,三日后就要把一些牵连甚深的斩首示众。” 他说完,留意着甄妙的神色。 甄妙心有戚戚然,叹道:“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安郡王是宗室,牵连的还少一些,不过刀下亡魂肯定不少就是了。” 她说完,叹了叹气,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绣绷子。 罗天珵愣了愣。 皎皎半点不关心即将斩首的君浩吗?要知道京中好多人都悄悄求到他这里,想要他向皇上求情,为所谓的君大家脱罪呢。 哼,那人有什么好的,竟有那么多人求情。 甄妙没提君浩的事,罗天珵高兴之余,又有些忐忑。 皎皎是没想到吧,若是将来知晓了,心中会不会有想法?不行,他不能让那小子成为皎皎心头的朱砂痣。 要是君浩就这么死了,他没有对甄妙提,心中总会有个疙瘩。 他应该有这个自信,皎皎不会在意君浩,或者说,他想看到皎皎给他这个自信。 矛盾又敏感的罗世子纠结了半天,咳嗽一声,喊道:“皎皎?” 甄妙推推他:“挪一挪,挡着光了。” 罗天珵听话的往一旁挪了挪屁股,见甄妙绣的专心致志,忍不住开口:“皎皎,三日后斩首的人里,还有君浩,你要不要去看看?” 甄妙手一抖,绣花针顿时刺入了指尖,她疼的哎呦一声,眼睁睁看着指尖冒出血珠儿,含怒瞪着罗天珵。 罗天珵忙抓起甄妙的手,低头把流血的手指吮了吮,颇有些不是滋味地道:“皎皎,你这么心慌作甚?” 甄妙已经捋顺了前世这三人的关系,听罗天珵这么说,没好气白他一眼,气道:“我这是心慌吗?任谁忽然听你这么一说都要吓一跳。” 说完了,轻叹一声,面上有几分凝重:“君先生和安郡王是好友,我早便想到,他这次是脱不了干系的。既不相熟,又帮不上忙,还要去看他死么?我哪有这么闲?” 要说起来,那样一个神仙似的人,就要身首分离,任谁都会心生怜悯,可对她来说,也仅是心生怜悯罢了,她根本不是他真正期待的人呢。 罗天珵仔细打量着甄妙,见她委实不是言不由衷,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三日后,天飘起了雪,菜市口却围满了人。大周人天性中爱看热闹,尤其是杀头的热闹。 一串串犯人被推过来,跪成了一排,这其中有昔日风光无限的宗室子弟,也有朝野上呼风唤雨的能臣,此时都穿着死囚衣,脸色灰败的辨不清面容。 这其中,只有一人气质卓绝,一身囚衣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 衙役送来了断头饭和离别酒,有的囚犯大口吃着,有的却吓得大叫,把断头饭推翻了,似乎不吃这一口饭,便不会挨上那一刀。 君浩笑了笑,把酒端起来喝了,说:“还有一点时间,我想等一个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