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次的不好吃,还有更好吃的巧克力…” 在村民们的墓碑前呆了许久,从打扫到交谈,从晨露沾衣到夜月散华,小闺蜜终于觉得累了。 找到自家曾经的房子,已被时空裂口破坏,残垣断壁间芳草萋萋。 再往村子边缘走,槐树林间溪水潺潺。 外边人说,槐树太阴,不吉利。 小闺蜜完全不信,这片槐林承载着她的童年。 槐树、槐米、槐溪村… 拿出湿漉漉的外套擦拭青石板,这是村民们搞出来的大石床。 夏夜燥热,就有村民会在槐树林边的石板上歇息,不分你家我家。 小闺蜜坐上石床,才发觉今天走山路回槐溪村,又是清扫又是大哭,话还特别多,当真累得够呛。 小时候在石床上睡过无数个夏夜,今天就睡这儿。 梦中,槐溪村其乐融融,小闺蜜拿着糟糕的小测成绩,被孩子们嘻嘻哈哈嘲笑着。 钱奶奶慈祥说道,每个人都有擅长与不擅长,以后会有出息的。 “可是我…真的笨嘛…” 小闺蜜轻轻呢喃,梦呓在夜色中伴随虫鸣飘忽。 身形佝偻的老婆婆拄着拐杖木然站在石床边,她身后有个竹篓,一对龙凤胎嘻嘻笑着; 铁匠拿着锤子和铁钳,身上的迪卡布料被磨得光洁,他的眼神看向村头; 梳着麻花辫村姑唇红齿白,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织布机,脚踏板上下翻动,年前铁匠看得有些痴了。 呼—— 夜风吹起,村民们身上飘散着阵阵术式波动,两名穿着猩红衣袍的修行者靠近石床。 “这姑娘怎么回事啊?” “你没认出来吗?” “我…哪认得出来,十多年前这样的小姑娘才多大岁数,女大十八变。” “小槐米呀。” “哦!” 身穿猩红长衣的男子恍然大悟,“武木大哥的女儿,我说怎么会有姑娘敢大半夜睡荒村,是这个野丫头。” “哎,小槐米真正重情重义,回来把乡亲们的衣冠冢洗得干干净净。” “但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我们也…我们也不能和她相认。” 说话者伸出手掌灵素涌动,将小闺蜜身上湿漉漉的水分蒸干。 “给她盖个被子吧。” “会被发现的,最好还是让小丫头以为槐溪村再无活人。” “有点残忍。” “和我们这群身不由己的家伙相认才残忍…” 两人收起已故村民形态的召唤兽,这些召唤兽没有攻击性,徒有其表,所以才能单人控制多个。 “怎么办,隔壁山头的别墅是和小槐米有关,还要吓唬她么?” “再吓唬要被认出来的…真是的,偏偏是武木大哥天不怕地不怕的傻闺女。” 说话者戴上像是红色苍鹰面具,“烦劳钱奶奶告诉她吧。” 睡梦中,小闺蜜感受到肩膀被人轻轻摇晃,微微睁眼,模糊的影像渐渐清晰。 “钱奶奶!” 凌晨的天空蒙蒙亮,在野地石板睡了一夜,睁眼看到半透明的红衣老婆婆,换正常人得吓死。 小闺蜜举动反常,张开手猛扑,“钱奶奶,是我呀——” “傻孩子,别再靠近这儿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