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请假,你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请病假,身体出什么状况了吗?” 他只好再三诚恳地道歉,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快赶回来,而且不看病的时候也可以远程工作。上司表情不悦,勉强同意了。 “既然这样,打算去几天?” “算上周末大概五天左右,所以,所以请三天假就够了。” 本来是打算请两天的,可他查过火车票,卧铺比高铁要便宜五百多块。想到在外地花钱的地方还多得是,抱着能省则省的原则,最终还是决定买卧铺。 “那你自己去跟人事说,回来以后记得把病假条交上去。” “谢谢领导……” 晚上身心俱疲地回到家,没有吃一点东西就换掉衣服躺下了。隐隐有种头痛要发作的感觉,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的缘故。 不管怎么劝自己心大一点,就是没办法做到。闭上眼睛总是工作、房租,还有阿远那边该怎么解释。 种种烦恼在脑海中打转,没过多久意外接到alpha的电话。 “阿远?” “许昀吗。” 打电话的人居然是吴远林。他语气有点古怪,说他们一帮人在酒吧刚谈完生意,李尧远喝太多了醉得人事不省,需要许昀过去接人。 “这、这样吗?” “快来吧,他说他胃难受让我打给你。” 许昀爬起来穿衣服,很快出了门。 外面寒风凛冽,薄薄的毛衣加一件棉袄不算太暖和,刚上公交车就冻得直打喷嚏。 不作声地坐在后排,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那些人想必都是阿远的生意伙伴吧?为什么有吴远林就不清楚了,但之前听阿远说过,有几个朋友在他那间4s店入过股,年年可以拿分红。 到酒吧门口,到处停的是车。看门的保安把他拦下来,说有预约的客人才有资格进去。 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跟保安说情也说不动,他只好在外面等。 周围都是浓妆艳抹的男女、烟民以及浓重的香水味。忘记吃晚饭的胃里空空荡荡的,再加上头又开始痛,于是就找到一个墙角缩着。 渐渐的嘴唇冻得发紫,脚也冰冰凉凉的,怎么跺都暖和不过来。他把下巴收进去,拉链拉到最顶端,用来抵御一小部分冷风。 饥寒交迫之下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只能花五块钱去便利店买了瓶热饮,喝下去才算是好一点。 就这样傻傻等着,看着门口各式各样的人进进出出,眼睛都酸到快要流眼泪了,李尧远居然好端端地自己走出来。 “阿远?”许昀有点疑惑,但精神为之一振,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他起身朝李尧远跑过去。 旁边的吴远林扯扯李尧远袖子,揶揄地笑起来:“快看谁来了。” “咦,”另一位朋友抻长了脖子,火眼金睛,“那不是夜壶吗?他怎么在这里。” 李尧远拧了下眉,快步走过去。 “阿远……”许昀鼻尖都冻得通红,手里还抱着半瓶廉价的饮料。 “你来这干什么?” “我来接你啊。” “接我?” 李尧远满腹狐疑,回头看了那帮朋友一眼。朋友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中一个好事的还朝许昀挥挥手:“夜壶!好久不见!” 许昀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可是他向来口拙,根本不懂得怎么反击,只是迟钝地站在原地被人羞辱。 李尧远回去警告朋友:“把你们的嘴闭上,这样显得你们很低级。” “哇,你是在给他出头?所以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老实交待吧。” 许昀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呆呆地站立,手微微发抖。 “跟我过来。”李尧远没注意到他不对劲,沉着脸将他扯到角落,“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突然跑来找我干什么?” “是你的朋友吴远林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 听着这冷漠生硬的口吻,许昀才意识到自己办了件蠢事。这样贸贸然地找来应该让alpha很没面子吧,尤其还是在他的朋友们面前。 刚才被人嘲笑还只是有点难堪,现在却觉得完全抬不起头来,只能鼻塞似的揉了揉鼻子:“那我现在回去了。” “回去什么回去,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李尧远脸色阴沉沉的,许昀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抱歉,我不应该来。” “没说不该来,但你起码要有点脑子吧,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耍?”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许昀被风吹得牙关打战。朋友们主动走过来打招呼:“嗨许昀,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许昀木讷起来,不知道应该问好还是走开,当中好多人他已经不记得名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