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先后死了兄长与父亲。常人都说他上位得太过顺利,定然是用了诡异之术。 如此可见……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唯千道宗马首是瞻的屁话了,此刻只想问个清楚:“程有时,上任宗主死得蹊跷,难道是你做的手脚?”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游亦方即刻去拦程有时的剑,唯恐他再一次施出死契。而程有时如鹰的金眸瞬间就盯住了白益堂,他微微一笑:“益堂真人失心疯了,去,送真人一程。” 下一刻,那些攻击余令的千道宗弟子们瞬间分出一半去攻击白益堂,而林再思却眼疾手快地指挥着自家弟子给那些中了死契的千道宗弟子们喂药。 没错,喂药。 林再思左手正操刀拍晕着冲上来的千道宗弟子们,一枚又一枚白色的丹药自他的右手中弹出,纷纷丢进了那些千道宗弟子们的口中。 他一边暴力拍人,一边气冲冲地琢磨着:程有时这个他娘的失心疯,竟然敢用死契来杀人,而自己竟然他娘的不能还手,如此看来,只能用尽各种办法阻止这些已经失去意识的千道宗弟子们了。 不可一世的林宗主哪里这么被动过,但是都为道友,无论无何都无法去痛下杀手! 林再思站在房顶上霸气挥手:“长门宗的都给我听好了,你们的通通给我上,我不管你们是喂迷药还是拍晕,总之,给我将这群失心疯的都搞晕!听到没有!” “是!” “知道了,爹!” 隐约间还能听到自家儿子林观跳脱的声音,林再思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气进棺材里了,他娘的这个臭小子竟然不知死活溜进了千!道!宗! 而原先打成一团的众人都已纷纷攻向了空中的程有时,集各大门派掌门之力,绕是程有时再以一敌百,也渐渐处于了弱势,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余令冲进了人群中。 转眼之间,铜雀园已到! 铁锁上贴满了纹样诡异的符咒,余令冷哼一声,反手就将真元注入玉沉剑中,再极速调动起内府中的所有灵气,向下而劈! 二十三年的相思之情浮现于眼前,少年时他久立翠微山巅遥望远方,却总是不知自己亲人何处,不知自己是谁。 旁人都说他一生顺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曾摇摇欲坠的隐秘揭开之后,竟然痛入心扉,硬生生铸成了他的一腔执念。 藏书阁的画像早已落了灰,而他却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尽的欣喜,她与他,只有一园之隔。 “冥冥往生,破!” 嘎达一声,铁锁瞬间被劈成两半,跌落在地。 身后的人却都倒吸一口冷气:那铁锁由千年玄铁而制,他竟然就这样,劈开了? 他那把玉沉剑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威力如此之大! 曾以为七年前那已是他的巅峰,却不曾想他强大如斯,竟然孤身一人在千道宗杀出了一条路来。即便有那些长老们为他保驾护航着,那些追随余令而去的千道宗弟子大多也是个中高手,竟然都不敌他,硬生生被他掀飞落地! 余令却早已无心顾及他人怎么想了,飞身就闯入了铜雀园中,与他预想中的不同,铜雀园中竟然毫无一人,正当他沉思时,才发现墙角流了一地的鲜血,渐渐地渗进了土壤之中。 他的心猛烈地震了震,即刻飞身闯进了屋中。 旋风自他的手中盘旋而起,将这屋门大力扯下飞出了门外,而他却遥遥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女子。 她就那样平静地躺着,眉目安详,眼下略有一些乌青。 眉宇间却格外开阔,一双远山眉斜斜飞进发鬓之间,而那乌黑的发髻中密密麻麻地参杂着银白的发丝,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时日早已不多。 与他一样的眉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