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他的手:“醒醒,别醉了。” 余令却目光灼灼,低声道:“我没醉。” “你醉了。” “我没醉。” “你醉了。” “我没醉。” 很好,陪她重复重复重复再重复,余小朋友确认无疑是醉了。 楚辞只得抿了抿嘴,轻飘飘哄道:“余小朋友,快让姐姐出去。” 他却轻轻低了头,抵在楚辞额前,湿漉漉的睫毛若有若无地挂过她的脸,似在心里缠起一条挠人的钩子,缠绵得疼。 两人距离极近,身体又紧紧触着,楚辞当即就烧红了脸,眼神四处躲闪,嘴硬道:“干嘛干嘛干嘛干嘛——” 他头疼地嘶了一口气,摁着她:“别动。” 楚辞只得被迫和他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之前的危机早已远去,新一轮的威胁又悄然来临,这一次的险情来自彼此的身体与眼神,水波荡漾之间,哪里触碰到了哪里,激荡起轻柔的软与灼热,水早已凉了,可却觉得肌肤滚烫,泛起燥意。 他默然不语,眼神晦暗地看着怀里的人,玉白的脸上犹挂发丝,一身红衣早已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勾画出一道流畅的曲线,令人心惊肉跳的起伏与美妙,他却轻轻移开眼,注视着她喋喋不休的红唇,湿润又可爱。 “叫我什么?” “余小-——” “不对。” “余令。” “错了,重新说。”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啊啊你快点清醒一点……” “好吵。” 水声响起,一只修长的手指点了上来,轻轻点在了她的唇上。 楚辞愣怔看他,只觉得唇上手指微凉,可他的眼神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距离越来越近,他的目光灼热又滚烫,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天旋地转之间,她竟在荒唐地在想,他想做什么……他是不是…… 他想吻她。 这么一想,只觉得那根手指突然滚烫,烫得她嘴唇都在抖,呼吸一紧,只觉得他似是在吻自己。 她腾地一下就烧着了脸,口中却道:“排骨凉了我得走了——” “好。” 话音刚落,她便被提了起来,水声哗啦,他站在水中身形一动不动,只有胳膊却牢牢提溜着怀里的人,将她稳稳放在地上。隐约间又好像看到了结实的腹肌和胸膛,楚辞当即闭了眼,头也不敢回,连滚带爬就要往出跑。 “等等。” 一件茶白色的外袍自他的手中飞了过来,牢牢地罩住了一身尽湿的楚辞。那衣袍宽宽大大,衬得她娇小清瘦、盈盈一握,面色红润。 “走吧。” 楚辞立刻抄起八百年都没用过的轻功就飞了出去,一路上压根都不敢抬头,直到栽进了自己柔软的卧榻之中,她还是面红耳赤、呼吸不稳。 啊啊啊啊啊再也不要见人了啊啊啊。 契之,契之,契之,你完了!!! 正趴在树下啃排骨的某狗突然浑身一抖,一股寒意自上而下传遍了全身。它惊恐抬头,只觉得山鹤居中怒气冲天,几欲烧尽一切。 赋竹居中,刚才危机重重的室内早已静谧无声,天花板处的破洞依旧张大个嘴,砖瓦落了满地,却无一落到浴桶周围。 浴桶中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