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陈氏攀上关系。”他举起杯子挡着嘴角,“今夜动手,可别忘了。” 信侯默不作声点了点头,低声道:“还是多亏了段兄。” 益阳子会意地笑了笑,看着信侯旁的空座,努努嘴:“人呢?” 信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正此时,唐诗晴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益阳子的眼中爆发出惊喜之色,目光牢牢地粘在了她的身上,一刻也不肯分离。古渌山庄的一个小弟子见她来了,欢喜道:“师姐,这里这里。” 那小弟子却被旁边的人推了一把:“唐突什么,今天是师姐弟弟婚宴,师姐自然要随本家坐的。” 却不曾想,唐诗晴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了同门弟子的旁边。这番动作自然引起了不少骚动,那益阳子也颇为动心,将衣裳整了又整便想过去搭讪,却被信侯一把拦住。 信侯斜眼示意他看,益阳子这才看到那唐诗晴旁还站着一位黑衣少女,手里还握着一条铁鞭。谁敢来搭讪这唐诗晴,她便娇俏一笑,手里却狠狠一甩,铁鞭与地面碰撞时发出刺耳的声音,叫人看着心惊胆战的。 益阳子抿了抿嘴,还是放弃了。这美人旁边站着一位蛇蝎小美人,太烈了,谁敢上啊。 新郎官还是没来,那花轿孤零零地放在院中,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楚辞低声叫了叫轿外立着的冬香:“冬香,怎么还不下轿啊?” 冬香也瑟缩着靠在窗边,紧张道:“姑……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这姑爷也没来,陈家上上下下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 楚辞在轿中和契之大眼瞪小眼,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又是被甩脸色,又是被冷嘲热讽,刚才叫了许久的谢青寻也不应答了,当真是孤立无援。 “吉时到——新娘下轿——” 终于,司礼从大堂中走了出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台阶下。众人也都屏了声音,看那一身红衣的陈氏少主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那花轿前。陈章杰一身酒气,醉醺醺的,看着不成体统,可谁也不敢说什么,只敢让这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在这里放肆。 唐诗情?更别提了,这位眼里只有弟弟,哪管什么正邪是非。 陈章杰捧着红花,作势要去掀那帘子:“娘子,请。” 楚辞吸了一口气,略微调整了姿势,慢慢站起身来,准备下轿。 众人都一言不发,看着那昏聩的陈氏少主迎娶这坞都最漂亮的姑娘,看这刚进门便被下了绊子的柳家小姐,面对这样的窘迫之地,该是作何反应呢? 只有楚辞焦急如焚,这谢青寻再不来,她便真的要跟这纨绔子弟洞房成亲了啊。 她慢悠悠地伸手,慢悠悠地掀开帘子,慢悠悠地往出迈,慢悠悠地磨蹭时间。 “慢着!” 终于,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众人皆是一惊,心想这波折重重的婚礼还有第二出戏码? “啪!”陈章杰吃痛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娇弱的新夫人。 那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楚辞啪的一声就放下了帘子,立刻干脆利落地坐了回去,还顺便果断给了陈章杰手背一巴掌,她坐在轿中一动不动,像尊活佛。 管他是谁来翻天,先坐回去再说。 一位和冬香一模一样的少女跑了进来,指着那花轿便说:“这根本不是柳小姐,”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她明明就是杀我坞都无数女子的画皮!” “她是妖!” “什么!” 一声栽赃掀起滔天大浪,满堂宾客皆面如土色,作势要逃。一时间,这陈府大院中鸡飞狗跳,那宴席上的碗筷都被惊起的客人撞翻在地,化作碎片。刚刚上桌的大鱼大肉还没来得及进了肚子,便被迫栽到土里吃灰。 众人都失了分寸,还有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