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连连吃瘪,跺了跺脚,暴躁地进了坞都。 跟着她的身影,谢青寻拎着契之也踏入了坞都的城门。 二人一狗随意地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是夜,楚辞眼冒金光地从床上翻起来,以为她睡了?不可能,她今天一定要甩掉谢青寻溜出去。 想到这里,她炯炯有神地盯着窗外的月色发了一会呆,随机立刻起身收拾行李,等收拾好衣服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前。可当她真要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又看着房内酣睡的契之动了恻隐之心。 傻狗,要不也带上…… 她思虑再三,在门边进退两难。终于,她下定决心,悄悄地摸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契之,摁住它那左右乱动的狗头,阴阳怪气地说:“不准乱叫,不然就不要你了。” 眼风凌冽地扫过来,契之有点怂地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吭。 它有拒绝的权力吗…… 楚辞这才准备开门走人,可手在扶手上犹豫了三秒,她便果断地换了个路线,跳窗。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姑娘我偏偏不走寻常路。 她兴致勃勃地往下跳,迎面的夜风吹得她甚是舒坦,可当刚一落地,她便跟烫脚的蚂蚁一样急急忙忙往上跳,似乎下面有什么豹子野兽要吃了她。 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冰块脸在下面! 谢青寻一言不发,耳朵却隐隐红了一些,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原本是想在这里看着楚辞的,却不曾想…… 刚才,楚辞就这么直直跳进了他的怀里。 谢青寻清冷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呆滞和茫然的情绪,可下一秒,那茫然便成咔嚓裂开,逐渐崩坏。那颗红痣似乎受了惊吓,愈发的红艳,衬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谢青寻突然多了几分人情味。 那情绪转变的太快,他怎么都抓不住,只感觉到一阵怒气从胸腹之中传来,隐隐改住了不安的内心,他一声不吭地转头就走,手中的重剑却直接在地上轰了一道裂口。 “哼。” 楚辞方才感觉手下触感有异,慌张中就急急忙忙往回跳,却见那人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突然又是一轰,惊得客栈中人纷纷打开窗子,要看个究竟。 “干什么呀,还睡不睡啊?” “这谁啊,傻站在外面干什么呢。” 没跑成的楚辞心虚得很,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啪的一声就摔上了窗子:“有病。” 只有契之将一切看在眼里,不敢怒,不敢言。 他惆怅地爬在窗边看着月亮,看越久,越觉得那月亮像块香喷喷的肉饼,让他不禁有些思念故乡。 想念掌门的笑,想念掌门的怀抱,想念余令偶尔的抱抱。 他惆怅了很久,想作一首诗。 却什么也作不出来。 良久,才憋出了几句话。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刚刚盖上被子准备睡觉的楚辞猛然一惊,烦躁地拽起被子蒙过头:“夭寿啦!还睡不睡!” …… 清晨。 一睡醒,楚辞就掏出了青月细细观赏着,抚摸着刀柄上的花纹,心中微微思索着。 这等凡品到了她的手中,却不知如何将其功能发挥到最大。之前听越青提起过,这刀中不仅设有符咒,还承载着巨大的传承。但是此时的她,力量微弱,一定会因受不住那反噬而惨死。 那应如何呢? 要不问问越青? 可是昨日他悄无声息地就化成烟钻进刀里了,楚辞可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如先看看这刀上有没有什么机关,可当她把整个刀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