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那土地爷看着瘦瘦小小,实则力气可真大,楚辞卯足了劲才堪堪持平。 她皱着眉头琢磨着怎么才能掰过这个土地爷,却没想到下一秒那土地爷就站了起来,身形越来越大,拎小鸡一样将楚辞提溜了起来。 楚辞惊了一跳,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大喊起来:“喂!喂!干嘛呀!” 土地爷却神秘一笑,嘘了一声,只是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某个姓段的? “醒醒。” 楚辞一把拽住那土地爷的衣领,凶巴巴道:“不是说好了要掰手腕吗?” 段临韵敲了许久的窗户,怎么也叫不醒楚辞,只好直接翻窗进来拍她,却不明所以地被一把拽了过去,额头差点磕在床沿上,他尽力后仰着想要站起来,奈何这人却还在说梦话,揪着他的衣领坚决不放。 他无奈地低声道:“楚辞,醒醒。” 两人挨得极近,一缕发丝垂落在楚辞的耳畔,低语的热气低低钻进了楚辞的脖子里,楚辞只觉得脖颈一痒,瞬间就清醒了一半。 她一睁眼,便看到段临韵弯了腰靠在床头,不禁愕然道:“你干嘛?” 段临韵却抿了抿嘴,尴尬道:“你先放开我。” 楚辞低头,这才看到自己正揪着他的领子,差点将他扯出个衣衫不整。 罪过,罪过。 她悻悻地松开了手:“你竟然夜闯我的香闺!” 段临韵扯起被子往她头上一盖,将楚辞盖了个严严实实,毫不客气道:“起床,我们去接林端阳。”接着便翻出了窗,背对等她。 他语气平淡,楚辞却能隐隐感受到一丝不悦,她一头雾水地换好衣服,也学着这人嘿呦一声就翻了出来,疑惑道:“小树妖怎么了?” 段临韵直接甩出佩剑,拉着楚辞跳了上去:“石家人已经发现了林端阳不是普通人,打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楚辞被夜里的寒风吹得睁不开眼,大声道:“什么?” 段临韵蹙眉道:“今日我看那祁钰抛的烟粉甚是眼熟,最后才想起那是千道宗的手笔,忘忧散。现在想来,这换了石泉与林端阳命格的人,一定就是这祁钰了。” 楚辞喃喃道:“千道宗……” 这千道宗为当今修道界最为庞大的门派,门内弟子无数,声势浩大。那千道宗的宗主更是主张道政合一,鼓励门派弟子入朝为官,美其名曰,入世。这千道宗的门派虽大,只是这风评却不太好,经常传出什么同门相争的丑闻。 这祁钰,竟是千道宗的人? “莫不是这祁钰发现了什么端倪,这才怀疑到林端阳身上?” 段临韵点头:“正是,方才我放出去的纸鹤传来消息,为了将你我赶出石府,祁钰自曝了当年换命的真相。说是换运,实则为换命,而换命之人,必死无疑。石磊一时心软,并未赶尽杀绝,令其自生自灭。” 楚辞猛地敲了一下头:“糟了,那个梁碧落已经见过端阳了,他们对峙后肯定发现不对了。” 为了维护林端阳的身份,好不容易施展了瑞英术抹除了那些围观百姓的记忆,却没想到还是被石府的人发现了。 真是功亏一篑! 段临韵加快了运剑,语气凉凉:“铲草除根,草菅人命,真是可笑。” 此时已是子时,天色昏暗,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脚下掠过了惊鸟提醒了楚辞,两人正在极速飞行之中。 空气中湿漉漉的,还带着一股清香的气味,似乎是要下雨。 23、风雨俱来(1) 夜间阴沉,乌云密布,气压极低,一切都压抑地让人烦躁。 顷刻间,狂风骤起,那风携卷着沙尘咆哮着吹了过来。 啪的一声,木窗猛地弹开了,一阵狂风不由分说地席卷了整个房间。院外不知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啧。” 林端阳不耐烦地翻了个声,烦躁地翻来覆去,终究是忍不住了,骂骂咧咧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林常峰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低低咳嗽道:“怎么这么大的风?” 林端阳顶着一团乱毛摸索着披上了外衣,皱眉道:“应该是要下雨了,没事,爹你继续睡吧,我出去看看。” 那风吹得他清醒了不少,他趿拉着鞋子慢吞吞地走到窗前,费劲地关上了窗。 少年的身形消瘦如竹,冷得打了个寒战。 他似乎是困极了,脚步虚软地转过了身。 一个身影突然破门而入,彻底打破了夜的寂静。 林端阳警觉地回头:“谁!” 那人不语,闷声扑了上来,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用力地将他往门外拖。 “唔唔唔!” 那人力气极大,林端阳咬着牙想要拉开他,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是谁? 林端阳惊恐地缩紧了眼睛,却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