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是终于疯了吗? 霍启年心里苦涩难言。 倘若有可能,他很想在她面前维持起码的正派形象。可现在看来,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他道:“允白,你听过一句话没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是,我就是那个贼。我心怀不轨,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 “你真的要这么跟我硬来吗?” 这是威胁吧? 苏允白气得脸色发青。 霍启年道:“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其实可以有另外一种解决方法? “要么你从此心安理得地承受我给的好……要么,你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霍启年不给苏允白开口嘲讽的机会,继续道:“你先别忙着拒绝,先听听我的想法。 “我现在就好比几年前的你。你尚且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去失望,去攒够了离婚的勇气……你尚且有这么长的时间去‘清醒’,将心比心,你怎么能一上来就要求我放弃呢?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说我卑劣也好,说我是男人的劣根性也罢,可我真的不甘心,我是不可能会放手的。 “你现在十分抗拒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你就是在跟我赌气而已。我知道你想说我不要脸,可我就是这么想的。 “在意了才会避嫌,才会赌气不想看见我,不是吗? “你越是抗拒,我越觉得自己有机会。这不是拒绝人的法子……至少不是拒绝我的法子。 “你知道的,我心理一贯强悍,承受得了你的冷脸。 “倘若你真想拒绝我,就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一个伤害我的机会……”霍启年的声音低了下来,无端像是诱哄,“就像是那几年我做的那样。” 他道,“失望和死心也是有阈值的。倘若你真想拒绝我,就做给我看。等到我真的够失望了,我自己会走的。” 苏允白差点没气乐了。 合着是她一直就对他太过客气了? 她看了霍启年半晌,忍不住问道:“霍启年,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霍启年心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他当然没有受虐倾向。 可这好歹是一种接近她的手段,不是吗? 霍启年道:“你不需要愧疚,不需要觉得耽误了我的时间和精力,不需要觉得你给了我错误的信号,不需要觉得你在吊着我……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倘若你觉得不开心了,尽管发火,尽管撒气……反正是我自找的。 “就只是,别拒绝我的靠近。行不行?” 他是不是以为他这么说,就能让她心软? 并不是,苏允白现在就很想发火。 这是不是又是另一种道德绑架?——看他多么委曲求全啊,她简直太不近人情了! 苏允白觉得憋屈极了。 她道:“我说了,我不可能配合……” 话未说完,霍启年忽然踉跄了下。 他微微垂着头,使劲按了按眉心。 苏允白顿了下,忍不住冷笑道:“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前一秒还这么逻辑清晰,下一秒就忽然虚弱起来了。 当她会信?m.zgXxH.ORG